无不羡慕赞叹。阿芹说人生有她父母那样便知足了,可惜我没那缘分。随着她渐渐隔入顺城,不觉间也已把我给蔽了。”他后面这句话是多余的。在场的,谁都知道他妻子此时正回湖南去生娃,那肯定不是杜顺城的女儿了吧。但也没谁笑他,可在阿来的心中,已将他贬得一无是处了。
晚会**渐近,看着各镇发展的图片,伍鸣心中感慨万千。当卢诚指着有三十六分之称谓的杏坛镇,说那是他来顺城的第一站时,伍鸣忙于将积聚已久的能量慢慢喷泄出来:“顺城的变化实在太大了,确切地说,我来顺城也已有好几年,对顺城的社会和顺城人多少都有了些感性的认识。一些人的名车、豪宅、时尚,并没给我留下什么很深的印象。倒是发生在许许多多普通人身上的事情,却使我久久难以忘怀,铭记至今。”他十分公道地说着,与阿来、卢诚和刘大海争执关于顺城人丑陋的一面形成了鲜明对比:“九三年第一次在桂州文塔公园下车,当时电话少,找朋友,公园的老者便给我一个很好的印象。更别说公交车上让座,那又是普通不过的事例。但这些事情,促使我对顺城社会的真实面目,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文明和爱心的确使人极易找到海洋的感觉,其实不管我们是外来工还是本地人,只要在顺城这弹丸之地,便极易感觉到她的变化。”
“默默无闻地来到广东,我们并非都是俗人眼中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粗鲁不堪的另一类。但有不少的本地人,他们戴着有色眼镜看我们,当我们是什么?捞仔、捞妹,那是我刚出来,本地人取名这样对我们的称呼,似乎广东的钱都被外来工捞了似的。连叫我们的语气,都生硬得像钢管里发出来一样,没有丁点儿人情味。”刘大海与雷振鸣曾经领略过本地人对他俩的歧视,故而成见极深,忧伤地说着,还哼哼了两声道:“说来说去,我们也的确是看人脸色给人打工的主。有些卑微、庸俗,不好高骛远这很正常”
“我不这么认为,做人要他看得起他,不然休想别人看得起你。人在他乡,男儿一世,只要努力过决不后悔。”伍鸣想起他将要跳槽的事来,忧心仲仲道:“好公司有人进也有人出,差点的公司亦都一样。纷纷跳槽却东不成西不就,最终一无所获,那才是最为可悲之事。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有人喜欢我行我素,有人则及时行乐。不置可否,在打工一族里,知识文化、品味都分很多层,自然而然便有了各自的认识。”他始终保持心平气和,脑中即使有些许不愉快的事闪过,亦一笑置之。在他的言语中,如随一阵风一阵雨飘落得了无痕迹。
在刘大海、卢诚闲言碎语、冷嘲热讽着顺城人时,他用心中无私天地宽的心态,去阻止两人的成见:“在顺城这片热土上,留下过我们不懈追求的人生轨迹。对每一位外来工而言,只要是问心无愧便对得起顺城!”他说着,指了指电视屏幕里顺城美丽的画面接道:“没有我们外来工,哪有顺城今天的繁荣?别在一些小事情上一棒子将人打死,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顺城人也一样。在经济飞跃的时代,说不准犯罪率都比我们内地高。当然,这只是社会超前发展的一个负面产物而已。只要我们他行得正,便没必要在乎影子的歪斜。”
伍鸣的话难听,闻忠来、卢诚和刘大海等人觉得有些恶心。但又说不出哪里说得不好,或许是哲理太过深奥而得不到任何的赞同。他说罢觉得很没趣,便在写字台上摸起盒烟,给每人派了一支,谁不吸烟他自然知道,也便没将烟递给他们。随着打火机火光的闪烁,很快整个宿舍里便云缭雾绕起来。他起身将阳台上的门打开,手在推门的刹那,似想起哪位名人曾这么说过:上帝关闭了一扇门,他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此时带着情感上的负担离开集团,上帝为他将打开的门,又是哪样的一扇门呢?再过几天去人才市场,还真希望万能的上帝会为他开启扇新门,换个环境,换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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