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的缘分。”诸启明手里握着过所第一天便戴上的铁链,拖着脚镣缓缓地度到冷静身边,讪笑道:“你不是说没事吗,顶多呆三十来天就出去,怎么也让人揪住了辫子?”他苦笑着,像在外面散步,遇上老朋友拉家常般,没等冷静回话,又看了看风仓静坐的羁押人员接道:“这是我的铁哥们,大家看着点。”他说着,目光巡视了一番,最后落在夏世荣身上,缓缓道:“荣哥,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静哥。”
夏世荣非常知趣地笑了笑,见冷静愁云满面便劝解道:“别想不开,即来之则安之,人生除死无大难,或许开庭你的律师有料,当厅将你释放了都不一定。目前的任务,就是安安静静地在这呆着。”他说着,送饭的小窗口打开了。知道小窗口打开,那便意味着晚餐行将开始。他将花崽送冷静进来时,带过来的朔料圆凳子,示意坐着的羁押人员让了让,便在第三个位子放下,也就意味着他在这个监仓属第三把交椅。
夜已很深,长明灯在十七人的铺位顶上悬挂,似火球般地明亮。如果人不是十分困倦,在前二十天天左右,一般都难以入眠,只是习惯了一所亮灯睡觉的习惯后,许多羁押人员便呼呼大睡起来,连诸启明也一样。独有冷静怎么也想不开,闭目中反思着他。唉,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他行差踏错?妻子和女儿还好吗?年都没在一起过。正月里妻子有没有带女儿回湖南娄底看望爷爷奶奶?艳珺现在还好吗?吖吖啊,爸爸真的很想你。问过好几位律师,他们都默不出声,只有在大学里死缠烂打妻子的胡珂云点过头,算是回答过他的问题。他想着翻了个身,没料想碰醒了身边的夏世荣。
“想那么多干嘛呀。”夏世荣侧起身子道。因为拥挤,嘴巴自然便快挨着了冷静的耳根子,他悄悄道:“我们都是幸运的,睡觉吧。”
“我无辜呀,不就是有人看见我家里有两辆小轿车,才搜肠刮肚地想陷害我,怎么会这样?”冷静似乎已钻进了死胡同,脑子里怎么也解不开这个结,满心里委屈,像是要流泪的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声道:“真是人心险恶。”
夏世荣似乎也没有了睡意,他看了看天窗,见没有武警的影子,便继续咬冷静的耳根子,低声道:“诸启明进来的前几天,有位江西桔都叫翎明亮的,在上午十点来钟被武警们带走,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不用说也是被带出去执行死刑。”他说着,认真地看了看冷静接道:“与他相比,我们还是幸运的。人活着为了什么?不就是希望看看每天升起的太阳,打发在这个世界上两万多天的日子?”他说着,用眼睛朝身后示意着,见冷静明白便继续接道:“只要是过所立即戴上了手铐脚镣的,即便是开庭再上诉,都难免会被突然袭击地带出去执行死刑。管教是我的战友,那天下午便告诉了我,说翎明亮立即执行的宣判书是在刑场临时宣读。是啊,我们算是做了错事,又算得了什么呢?最起码我们还有改过的机会。”他说着顿了顿,见冷静似乎缓解了些,便继续低声道:“所以你别想太多,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有律师在,他们自然会在适当的时候叫你出去,然后等待结果就是。想得太多,反而对他的思想不利。”他说时,见天窗有武警的身影在移动,便朝冷静眨了眨眼。用嘟哝的语气道:“睡吧,六点钟还要起床整理内物,背颂十不准和其他的监规制度。三天内背不出,麻烦可就大了。”晚餐后后,夏世荣登记资料,知道他的学历,便缓缓地低声道:“你在羊城外语学院毕业,算是有文化的人。背诵这些东西,应该是没有问题,但也要好好休息。”
夏世荣说话,冷静一直没有开口,知道他是为他好。可想睡觉,再怎么着也睡不着,只能闭上眼睛,满脑子将童年记事时的一切,回忆到现在。是啊,算算四十一个年头所经历过人和事,包括做得对的和欠妥的,都一一回顾,同时也想诸启明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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