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她,云扬馨已经死了,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柴月似乎不肯相信,非要当场找明硕求证。
我就上网把关于我的“死讯”翻出来给她看。
她从尼龙袋里抱出一个花布团,抱着哭了半天。
我接过来扯开活结,露出几套孕妇的睡裙,还有她亲手做的小婴儿衣服。
有好多,从小到大,款式花纹都不一样。
我想说话,喉头却酸到不行:“节哀顺变。”
她哭了一整夜,等我第二天醒的时候,就不见了她的影子。
我赶紧给前台小妹打电话,她果然回应说柴月去了公司里闹,但是被保安拉了出去,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她一个老太太能去哪儿呢?
我拨她号码总是处于忙音,跑到公司附近找遍商场、公园还有步行街都没见到她的身影。
期间明硕打电话来问我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所以没来上班,我急得差点对他破口大骂,但还是咬牙忍住了,只回:“整个人都不舒服,今天不来上班了。”
他谄媚地应两声,还特意叮嘱我休息好。
挂下电话正要招手打的去警察局报案,来电铃声又响起,我看也没看屏幕,拇指乱划着接通之后,气急败坏地吼一声:“你有完没完!”
那头沉默几秒,沙哑低沉的声音蓦然问我:“你怎么了?”
十分钟后,卓燃的沃尔沃停到跟前。
他带我去警察局的路上问了相关的情况,我把柴月的身份讲清楚,卓燃磨了磨牙关,最后长出口气:“先找到老太太再说吧,夜里挺冷的。”
出乎意料,我小跑进警察局大厅的时候,柴月捂着杯热水,坐在窗户边的排椅里和身边的女警官哭诉。
原来她被保安赶出公司之后,一个人到公园里哭,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到了警察局。
有惊无险地把她找回来并送回公寓,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卓燃从我包里翻出家门钥匙,开了门后让开一条路,先放我搀着柴月到卧房里休息。
安顿她睡下,出到客厅时,卓燃正站在落地窗前,像他平时那样眺望着这座城市的远景想心事。
他不言不语很沉默,我轻轻呼唤一声,他才慢慢看向我低语:“老太太怎么样了?”
“喝了热牛奶睡下了,幸亏没什么事。”
他听了点头示意,抄起拐在沙发上的羊毛大衣打算离开的模样。
我连忙憋出一句:“你总算没拉黑我了?”
卓燃顿住迈开的脚步,颔首用指背揉了揉鼻子,支吾道:“……嗯。”
我试着靠近他,小心贴到无比熟识的腰背,隔了层灰色毛衣还能真切感触到像太阳一样热烈的体温。
“再抱我一次可以吗?”我用手从他腰线摩挲到他身前,紧紧环抱住。
卓燃的呼吸逐渐粗重,但很快平复下去,俄而淡漠地拒绝我:“对不起……”
他轻轻扯开我的手,穿上大衣走了。
我有点不甘心,想要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因为误会我还对明硕藕断丝连,所以才变得这么冷漠。
但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改发微信:“你要丢下我不管?”
卓燃回了个“不会”,然后没了下文。
一直到凌晨,我夜起时候看到他分享了careless whisper给我,点开一听,竟是他自己唱的。
绵厚的嗓音,已经成熟的男人味。
对我,对我这样一个犹如鬼魂、一无所有的女人来说,实在太致命。
隔天我带着柴月一起到了公司,都快接近饭点,明硕才姗姗来迟。
坐在我办公室里紧张不安的柴月听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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