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是晕头转向,如坠雾里,不相信的望着阮瑀,蔡琰被南匈掳走,你元瑜值得这么高兴吗?
阮瑀:“现在好了,南匈奴派使者进贡朝贺,我向那右贤王打探琰妹的下落,丞相您猜琰妹现在如何?”
曹操热血沸腾:“如何?”
阮瑀:“现在琰妹生活的很幸福。”
曹操如坠云雾:“哦?”
很幸福?被掳到异族,难逃苦役和奴婢之命,能幸福到哪里去,除非被主子看上成了妾奴。
曹操想到这里,激灵一下打了个寒战。
阮瑀以为看透了曹操的担心,欣慰的一笑,说:“琰妹现已成为单于呼厨泉的王妃,元瑜初闻知此事,也欣慰不止,曾牵挂她的心,现在总算踏实了。”
阮瑀说到这里,又一次欣慰的笑了。
可曹操心里不舒服了,他的脸色越发的阴郁。
阮瑀见曹操没有自己所预想的那么激动,以为曹操担心南胡单于不能善待蔡琰,立即安慰曹操,说:“丞相敬请放心,右贤王传话说,琰妹与那单于呼厨泉虽不是琴瑟和鸣,倒也很得呼厨泉单于宠爱,并有二子在膝下承欢。”
这句话生生挖了曹操的心。甚得那单于宠爱?像蔡琰如此才貌双全的奇女子,他单于呼厨泉会宠爱,我曹操就不会宠爱吗。
但这是曹操的秘密,凡是秘密,皆掩藏在那层胎皮里,而说出口的话语,只是抛砖引玉,诱使对方说出自己迫切想知道的事。
曹操的心跌入了万丈深渊。
怕鬼,偏偏来鬼,担心什么样的结果,偏偏进入到双耳的就是什么。
曹操顿如五雷轰,他内心深处有个绝望的声音在喊:无法挽回了!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阮瑀不知曹操的心中事,见曹操的表情悲壮得欲死欲活的,实在不解其意:琰妹现在是呼厨泉单于的王妃,被宠爱之极,丞相却悲痛欲绝,难道说琰妹被人冷落了才值得欢喜?
于是,阮瑀附身曹操,压低声音,语气兴奋而神秘:“右贤王得知我乃琰妹家父之高徒,便与瑀秘语,单于呼厨泉有意扶正琰妹;若果真如此,那琰妹就成了南胡儿大阏氏了,丞相应该替琰妹高兴才是,怎么反倒面露忧郁?”
曹操恐怕被阮瑀窥到内心,急忙掩面试泪,哽咽不止:“尊师无男嗣,止此一女,流落塞外,尊师若地下有知,灵魂怎会安息?他会怪罪本公执事后不顾及他的家人和独生女。”
曹操说这番话的时候,身体里突然有一道灵光划过。
这一道灵光的源泉,就来自在尉氏县城扎营之后,那些可怕的梦魇。
自己误杀吕伯奢一家,说不定真的被世人流传下来,或者被吃饱了无事可干的无聊人给载入野史书籍,那可真毁了自己精心营造的好声誉。家父生前只有蔡中郎和吕伯奢这两位好友,误杀吕伯奢一家的大错能不能在蔡中郎身上得到补救?
可蔡中郎已做古去了。
蔡中郎做古了可他还有女儿呀,不像吕伯奢,全家被自己杀得一个不剩。况且,蔡中郎这个女儿又是我曹操心中的惦挂。
家父生前的两位好友子女,只有蔡琰一人生存在世,还被胡人强行掳为王妃的。不管她现在生活的是幸福和美,或水深火热,被掳去为妃,总归不是自愿的。现在的曹阿瞒已今非昔比,特别这次横扫乌桓之后,他南匈奴不是也派出使者向我称臣贺喜了吗。
这真是天赐良机,误杀吕伯父全家的遗憾,就拿蔡仲郎的女儿来弥补。
刹那之间,曹操心中诞生了一个不可告人的妙计。于是,他激动的问阮瑀:“胡人使者可曾离去?”
阮瑀如实禀启:“丕公子令卑职回京师为南胡使者准备回礼,周典客和路祭酒正在邺城打理交接良驹和毛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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