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派人连夜去召阮瑀。
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让曹操很失望的消息,那就是阮瑀远赴邺城,协助周近典客接待南匈奴的进贡和朝贺之事。
阮瑀人不在许都,曹操没辙了。总不能为了打探蔡琰的下落,就下个急令诏阮瑀速回吧?唉!还是耐心的等待吧!等待阮瑀回来。
这种等待没有准确日期,有可能是等上几天,也有可能会等上几十天,有可能明天阮瑀就回到许都来向他曹操禀报邺城接待匈奴之事。
曹操无奈的自言自语:“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但今晚,是不用再等待了。
夜深深,烛惶惶,人困鸟藏。眼下少了那份等待和盼望的支撑,睡意压城般的袭来。
曹操突然觉得疲累不堪,他急切需要睡眠。
班师回朝的一路上,虽车马劳顿,但身体里膨胀着胜利的激动,却不知疲累。一个恶梦坏了他半天的好心情,但路过蔡家庄让他心中升起的那份欣喜和期盼,不但将恶梦的阴影给遮盖了,还推波助澜了原本胜利的激动,回到京城又因钟繇的疯痴折腾到夜深,眼下缺了阮瑀为他释解那份惦记,支撑他不知疲惫的大厦便倾刻坍塌。
曹操直入帐帏,被侍候着宽衣解带,躺入早已被温暖的锦绣被褥里,侍人退守在门口,曹操困得连男人不可少的房事也懒得理会,他决定先好好睡上个美觉,大事小事,皆等睡饱之后再计较。
芙蓉帐暖中,锦锈被褥是绵绵软软,曹操感到舒服极了,他闭上双眼,正要沉浸在久违的美梦里,面前突然感觉到了一道障碍,遮挡了半壁灯光。
有物体逼近的冷气让曹操立即警觉的睁开眼。
这一睁眼可了不得了,曹操立即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熟悉的模糊身影正慢慢附近曹操。
这个身影,给曹操的印象太深刻了,虽说模糊,曹操却不用仔细辨认,立即就认出了他是吕作奢。
吕伯奢正发出得意的阴森笑声,很恐惧的压向曹操。
天哪!他从尉氏县城追到许都来了。
曹操惊惶跳起,胡乱摸索着可防御之物,可一时又抓摸不到,只得撕扯着帐帏摔打着,跳跃着,呼叫来人。可令他绝望的是,呼喊一出口,就莫名其妙的消音。吕伯奢见状,他模糊的五官绽露出很阴森的笑意。
二人经过一番生死追逐,吕伯奢又一次掐住了曹操的脖子,是越掐越紧,张着黑洞似的大嘴骂个不停:“我全家好心待你,你却禽兽不如,将我全家老小杀得一个不留,你这个禽兽定会嗅名后世!”
曹操又一次被掐得直翻白眼,将要一命乌呼的时候,他思维电闪雷鸣般的快转:此次非梦境,是真的了……
就在曹操绝望的时候,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了,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实战。
曹操腾的跳下床,很警戒的环顾室内,只见窗纸微明,内室门外有侍寝的鼾声,窗外正传来寒鸦的哑鸣。曹操心有余悸,他觉得身边的床榻帐帏皆像潜伏在黑暗中的吕伯奢,随时都有扑上来的可能,一向不信鬼神的曹操也极度心虚,立即呼唤在外室待命的侍寝:“来人!快来人!”
随着侍寝的答应,鼾声戛然而止,外室立即亮起了光明,侍寝举着烛灯进来,点亮了内室的烛灯,急忙给曹操披上外衣,轻声妙语的请示:“主公,您唤小的何事?”
看到一室的烛光,曹操的心虚一扫而光,胆量慢慢回拢到身体里,但一想到刚才的场面,仍然心有余悸:原来又是梦,太可怕了,比在尉氏县城那晚的梦还恐惧。
曹操被侍寝侍候着,重新坐进床帏里,但他没有立即躺下,而是等侍寝传唤来茶水,他慢慢的喝了碗热茶,然后,吩咐侍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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