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头闻言紧张的道:“不可能,韩通和赵匡胤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可不能冤枉了他们,若是他俩都信不过,陛下身边就再无可信之人了。”
柴荣嘴角一咧笑道:“朕就是这般说,你紧张什么个什么。”
老穆头道:“反正俺觉得李重进的嫌疑最大,先帝在时他就有争储之心,而且他和张永德一直都不对付。”
李重进和张永德一个是郭威的外甥,一个是郭威的女婿,可以算得上是至亲。然而自柴荣继位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好,张永德无论对上还是对下都是十分的和气,唯独对李重进不同,明里暗里没少给他上眼药。
“大战在即不宜张扬影响军心,你暗地里叫人查探就是。”柴荣将桌子上的木条递给李听芳,“拿去烧了吧。”
一夜无话,第二日柴荣柴荣升帐点兵,令赵匡胤为先锋领三万大军攻打不远的瓦桥关。赵匡胤率兵来到城下,未动一刀一枪,瓦桥关守将便开城投降。
柴荣率领大军进驻瓦桥关休整,他征讨淮南之时那叫一个辛苦,如今兵不血刃的占领一个重要关口,他是彻底的尝到甜头。
他立刻给莫州和淤口关守将写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书信,对两人进行精神攻击,莫州和淤口关的将官第二日就遣使来降。
这一招柴荣使上了瘾,立刻又给瀛州刺史高彦辉写信,瀛州可不是莫州、宁州的这样的小州而是一座大城,一遍叫人重兵围城同时递上一封用辞更狠的书信。果然,瀛州刺史高彦辉不堪重压,收到柴荣的书信当日立刻开城投降。
自从开封启程,至今不过四十余日,柴荣未动一刀一枪,以千钧压顶之势顺利拿下三州三关十七县,幽州之前再无阻碍。
柴荣高兴不已,令大军休整赏赐将士为最后的决战作战准备,这一日他在瓦桥关内设宴与群臣庆贺阶段性的胜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君臣已是面色醺醺,老穆头轻声的对柴荣道:“这酒性烈陛下不宜多瘾,若是伤了身子,便影响北伐大计。”
老穆头对柴荣很了解,若是只劝他少饮酒定不会听从,可若说影响他的大计便十分好使。柴荣放下酒杯对群臣道:“今日便到此为止,再过些十日朕与诸位爱卿在幽州城内痛饮。”
忽然有人进到厅中禀报,“陛下,有数千契丹骑兵出了燕山进到莫州境内,如今已经离瓦桥关不远。”
此时周军兵锋正盛,有敌军来袭武将本当纷纷请战,文官亦当言辞痛骂。然而这个消息犹如一股冷气吹了进来,厅中热烈的气氛顿时凝结,群臣的笑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愁容。
唯有柴荣满脸兴奋,“竟送上门来了,李重进朕命你为先锋应战,三军枕戈待命随时开拔!”
一个文官突然绕过案几禀道:“陛下离京不过四十余日,兵为血刃,马为折足,便致三州于麾下,四海之内谁敢不服。然幽州北国大郡,城高池深,契丹兵马强盛,不宜轻敌,况契丹以坐守之逸待我军纵行千里疲师,于兵法不合,请陛下三思啊!”
自唐亡以来,天下大乱,中原羸弱,面对草原铁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石敬瑭对契丹人的谄媚好无下限,皇帝都是这个德行,臣子若是说不受影响那才是怪了。
好不容易有了二愣子皇帝,敢跟契丹人对着干却落了难堪的下场。当耶律德光领兵南下进驻开封之后,从上倒下心态上有了最根本的转变,从心有余而力不足成了心不足力也不足。
眼前的这一拨人无论文武好些都做过契丹人的臣子,即使契丹人被赶走了,心里阴影却留下了,根本没有与强悍的旧主一战的决心和勇气。
柴荣的不凡不仅仅在于其功业,更在于他的敢于亮剑的精神,无论强大或者弱小,他都不怯于应战。柴荣更不是石重贵那个只有匹夫之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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