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柴荣咳嗽,老穆头立刻凑了上来紧张的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不适?”
柴荣摆摆手回道:“朕没事,不过是灌了口冷风,只管往前走吧。”
运河离沧州不远,不过行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到了城门徐羡就愣住了,只见城门前车马排了长长的一队,进到城内更是熙熙攘攘,车马行在街道之上婉如龟爬。
柴荣从两边的车窗看了看又问道:“不是说沧州没有人吗?”
徐羡离开沧州的时候,民生经济确实有了些起色,可也没有这般繁荣,“应该都是外地来的客商。”
“什么客商,朕看都是私盐贩子,我大周也不知道损失了多少的盐税,先前叫你补交的盐税太少了。”
柴荣这话说的很没道理,自从郭威颁布的那条败家的私盐政策开始实施,大周的盐税就越来越少,跟横海半点关系也没有。
马车缓缓的在节度使府前停了下来,守门的兵丁见了徐羡立刻欢喜的喊了一嗓子,“令公回来了,快去通知胡指挥!”
柴荣下了马车,看了看急匆匆去通报的士卒道:“看来徐令公很得将士们拥戴啊!”
老穆头回道:“那是自然,陛下不知道横海之前是个什么鸟样,当兵的跟叫花子差不多了。换作是俺摊上一个能替大伙找钱的节度使,也得当爷娘一般供着。”
胡大鹏带着几个属官脚步匆匆的从衙门里面出来,徐羡立刻冲他打了一个眼色,胡大鹏立刻会意眼前的这人是大周天子,立刻带着人上前参拜。
“臣不知陛下嫁到,有失远迎望陛下赎罪。”
“朕微服而来,不知者无罪平身吧!”柴荣一抬手就大步走向正堂,目光在四周扫了一遍道:“这是新翻修的?都说做官不修衙,看来横海镇的钱是多到没处使了。”
胡大鹏连忙的回道:“徐令公两月前就传令给微臣,说是陛下会驾临沧州,特意叫臣休整一下节度使府给陛下做行宫之用,都是就地取材将士们自己动的手,没费多少银钱。”
“将士们的心意朕心领了。”
柴荣进到大堂内坐了一会儿,又叫来刺史过来询问政情民生。
秦峨捧着黄册禀道:“这一年以来,沧州新增民户两万三千八百二十三户,共收银钱十八万五千八百一十七贯,米粮一共二十五万石……”
柴荣只是笑吟吟的听着,他才不信横海如此兴隆的私盐买卖就只有这点财赋,等秦峨禀完笑道:“朕记得前两年横海还需要朝廷拨付钱粮方能为继,短短一年时间新增近两万户,秦刺史功劳不小!”
“为陛下效力,臣不敢居功!”
“国之根本在农事,秦刺史不可过于重商轻农!”
秦峨回道:“臣去年已经给无田的百姓划分土地,今年又给他们分发了农具种子,甚至准备了耕牛助百姓开垦荒地,只是现在尚未到春播时节,等陛下大胜归来时沧州一定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呵呵,等朕凯旋之事必定再来沧州。”
柴荣抬眼又看看徐羡问道:“横海的兵事是什么情形?”
徐羡在京中一年,横海变化如此之大,他哪里晓得横海的兵事。好在属下给力,胡大鹏立刻上前解围,“回陛下,横海如今有精锐牙兵五千五百人,团结兵乡兵共计八千余人,人人皆有铠甲兵刃,可为陛下上阵杀敌。”
柴荣看看徐羡,“一问三不知,你这节度使让给旁人算了!”他打了哈欠道:“朕累了,可有安寝的地方。”
到了沧州柴荣明显得放松了许多,眼中的锋芒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疲倦,这个模样的柴荣在从前是极难看见的。
胡大鹏立刻引着他到后衙休息,后衙的防卫也交给了柴荣带来的侍卫。
柴荣走了,秦峨立刻凑到徐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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