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浮与窦冕交谈一番后,便扔下众人退出了房间,坐在左下首的庞毅,目送着黄浮走出房间后,脖子伸向窦冕,低声说:“公子,黄公似有些太过啊!”
窦冕听后,眉头一皱,随即向众人摆摆手:“都退下吧,好生约束各自部众,万不可在此地生出事端,明日起行,前往零陵!”
众人起身应诺,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
“庞先生,为何如此说?”窦冕有些不悦的问。
庞毅抚着自己的短须,摇头晃脑的说:“夫存亡祸福,其要在身,圣人重诫,敬慎所忽。中庸曰: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能慎其独也。谚曰:“无垢,思无辱。黄公过矣!”
“你是不知道,黄公乃才高倨傲之人,此行已经有些过了,心有不忿,亦为应有之举。”窦冕提黄浮辩白道。
“学者以虚受之,故曰得,苟不知持满,则天下之善言不得入其耳矣。昔尧履天子之位,犹允恭以持之,虚静以待下,故百载以逾盛,迄今而益章。昆吾自臧而满意,穷高而不衰,故当时而亏败,迄今而逾恶,是非损益之征与?吾故曰谦也者,致恭以存其位者也。夫丰明而动故能大,苟大则亏矣,吾戒之,故曰天下之善言不得入其耳矣。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是以圣人不敢当盛。升舆而遇三人则下,二人则轼,调其盈虚,故能长久也。公子当劝一劝黄公才是。”
窦冕听到这话,仿佛吃了苍蝇一般难受,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向自己进过谗言,这第一次遇到谗言,说出的话还拐弯抹角的骂着人,听起来好像是劝,可意思总差那么点。
“勿须再言,你退下吧,好生带兵,至于其他,你就不要在参与了,此次胜则官途一马平川,败则我等万劫不复,包括我在内。”
庞毅神色一紧,马上离席站起来,镇定的说:“是!不知公子明日何时起行?”
“城门何时开启,我们便何时起行。”
庞毅默默点了点头,转身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时间转眼即逝,眨眼就已经到了寅时。
沉睡中的窦冕听到有人敲门,连忙披着衣服爬起来,推开房门一看,只见丁度已经穿好了衣服,身后几名伙计举着灯笼。
“这么早?”窦冕有些不满的说。
“公子,城门卯时开启,现在已经寅时三刻了,您起床洗漱用完早点,差不多就到了。”丁度平静的向窦冕解释道。
“我晓得了,这就去穿衣,你粮草准备好了没?”
丁度回话道:“学生在益阳、连道、昭陵这些地方都安排好了,您此去从洞庭走,逆咨水而上,数日便到,至于入贵阳这条路,我也安排好了,只需沿昭阳、烝阳、重安至耒阳一线便可。”
窦冕刚转过身,听完丁度安排的路线,忍不住回过身问道:“你安排的这一路都是水路,我招的这点兵你也是知道的,拿数量来说,根本就与这些叛贼呈天壤之别,你安排的这地方,我如何招兵?”
“公子,这一路所过之地,蛮夷众多,我看您招的也大都是蛮夷,自然可以招的到。”
“这昭陵是什么地方,难不成葬有谁?”窦冕忽然想起丁度说的话中有一个熟悉的地名,忍不住问了起来。
丁度没想到窦冕会问出这么个问题,忍不住笑着说:“公子,您多虑了,此昭陵非陵寝,乃是昭陵县,昭者,日照之地也,倬彼云汉,昭回于天。陵者,阜也,大土山,如山如阜,如冈如陵。”
“喔!晓得了,你下去派个人给我们做向导,免得再跑了冤枉路。现在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丁度将房门关好后,示意众人离开,随手有唤来账房,将窦冕的疑虑告知了此人。
账房本来就是本地人,虽然读了些书,可做起事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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