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浮与庞毅两人,在经过你来我往的一番剧烈争辩后,最后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无奈之下,两人才心平气和的将各自的想法摆出来,放在一起加以互补、完善,如此一套简单的战斗计划成型了。
两人将各自写的竹简刚刚收起来,就听见甲板上传来一阵噪杂的喧闹声,声音中夹杂着愤怒。
“黄公,我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回事,失礼了!”庞毅说完,不等黄浮有何反应,已经大踏步的跑到了甲板上。
只见此时的甲板上,兵士们有些光着身子,有些人则身着皮甲,手中无一例外的拿着兵刃。
庞毅心中很是惊讶,三两步跑到船栏杆处,俯身扫视了一遍河面,河面除了一阵阵船只压迫水面的涟漪,不见任何活人。
“安幺!给我过来!”庞毅用力拍在栏杆上,大喝道。
“庞大哥,怎么了?小弟在这,小弟人在这!”安幺一身轻甲,半举着手,如响而应。
“今天公子不是说休息一天吗?他们怎么回事?一个个手持兵刃,意欲何为?”
安幺跑近庞毅身边,苦笑着回道:“庞大哥,不是小弟我不服众,小人也无奈啊!”
庞毅听完,紧张的用双手安幺的肩膀:“怎么回事?”
安幺用力咬着嘴唇,深深的埋着头,仿佛鸵鸟一般,手不知所措的抓着衣摆,就像要把衣服拧出水来。
“刚才……刚才有人射来一封箭书,让咱们准备千金,不然就让我们给公子和那个叫黄广的孩子收尸。”
庞毅听后脸上一阵阴晴不定。
“可曾见到人?为何不派人去追?难道你们都是废物不成?”
“不……不是!”安幺额头紧张的冒出了汗珠,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这一刻,安幺直觉的自己喉咙嗓子有些发干发涩,就像堵着东西一样,双脚用力的踩在地面,浑身绷的紧直,生怕稍一分心,自己便会倒下去。
“我……冯牙带了一什……追去了。”安幺停顿了好长时间,才张嘴用着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甲板上这些兵士们,仅仅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聚集在了码头。
码头上这些正在搬运货物的老少汉子们,见到船中跑下来如此多身带甲刃的汉子,不假思索的丢下手中的活计,狼狈的逃离了码头这块地方。
庞毅眼瞅着越来越多的兵士们下了船,心中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一丝无力感,转过身对着安幺破口大骂道:“为何你不早些来报?还有于鸷人呢?阮甲呢?难不成都是死人吗?若是公子有些许差池,我告诉你安幺!怎么谁都活不了!”
安幺双膝砰的一声跪在甲板上,仿若磕头虫一般,身体瑟瑟发抖的说:“庞……庞大哥,小人……小人这就派人去,您……您别生气。”
“还不快滚!还有!速速通报便县县令,我马上去和黄浮商议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是是!我这就去!”安幺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来,有些踉跄的跑到搭着踏板的那一侧,双手用力抓在栏杆上,向码头上乱糟糟的兵士人群撕心裂肺的喊道:“庞先生有令,于鸷、阮甲二人速速整军!”
安幺话音一落,这些兵士们就像寻到了主心骨,井然有序的按照日常船上的训练,排起队列来,而后整片人群,就像泥塑木雕一般,安静的站在原地。
“不好啦,不好啦!黄公啊,快救救小的吧。”
黄浮正安详的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冷不丁被厅外传来的声音给破坏掉了。庞毅前脚刚踩进屋子瞬间,黄浮便放下茶盏,大声长吟起自己的长篇大论来。
“吾窥古之取士,先观名行之源,考其乡邑之誉,崇礼让以励己,明节义以标信,以敦朴为先最,以雕虫为后科。故人崇劝让之风,士去轻浮之行。希仕者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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