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群人摩肩接踵,手持棍棒、锄头等物什从四周围了过来。
虽是举着火把,不过在这越来越暗的天色下也看不清有多少人,只见黑压压一片,就好像蜂群,又或是蚁群,让人心里不由一颤。
奔命兵有人不由自主扔下了身上抢来之物,或拿起了兵器,或在原地不动。
有人却是要钱不要命,生怕财物被‘抢’走似的,确切说是怕抢来之物被反抢回去,也就是物归原主,只见这些个奔命兵把不是抱紧背上包袱,就是紧抓肩上木箱。
其中年纪尚幼的毛头小子额头渗出汗珠,扔掉了手上大刀,两只手抱着肚子,却也是奇怪,好似有孕在身鼓鼓的。
任光眼尖,瞟见了毛头小子异样之举,却也并未在意,人为财死,也不知这小崽子衣藏何物,宁可扔掉大刀,也要护住身上之物。
军中怎会有孩子,当初招奔命兵可是下了严令,不可有妇孺。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近在咫、刻不容缓的危局牵走了心思,转去了视线。
奔命兵或执刀剑、或持枪矛,做出了应战准备。
人群不再向前移动,便在这时只见一位老者走了出来,步履蹒跚。
“住手!”任光疾速闪出。
原来是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奔命兵出手欲致老者死地,说是慢那时快,任光剑出鞘,矛头随着剑锋落在了地上。
“老朽活了这把年纪,见过大汉军,也见过新朝军,山贼土匪遇到过,还有那称诸侯的县令,却不曾见过你等这般暴虐恶鬼。烧屋子、抢钱掠物也就罢了,凌辱我那六十岁婆子,七岁小孙女也就忍了,谁叫我是民,你是兵,有啥办法,可为啥杀了我的婆子、小孙女。”老者哽咽,抹着脸上泪水,想起了他家婆子、小孙女被剥光衣服仍在大街,一群野狗吃的连个骨头也不剩,这些个兵还在一旁大笑。
这时只见那个断了矛头的‘刀疤脸’从腰间拔出一把砍刀。
任光上前一把拽住其臂,却见‘刀疤脸’一个冷笑,从其身后走出了七八个奔命兵。
闻得一阵哄笑,似在观群狼围虎,想要看看山林王者被欺的样子。
任光虽是灵光一闪有智谋,奈何临阵勇武稍逊色。
“不想死的归队!”忽闻县衙门内一声怒吼。
众人望去竟是万修,结结实实八十军杖跟没事人似的。
后面跟着执法队,这些军士本是万修所召屯牧兵,虽算不上郡兵府兵,但是当初牧羊种地之时在一个锅抡勺子,也算是朝夕相处。
“君游?”任光又惊又喜又惭愧。
“我这厚皮肉、硬骨头,到了关键之时还是有些用处。”万修看了一眼执法队:“不过也算是手下留情。”
那些个奔命兵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万修。
“还不退下!”万修言罢,挥臂划空而过:“要不你几个小子一起上,我只一人奉陪,就当是实打实练手,打死打残自个认命,不算违军法,可否?”
‘刀疤脸’冷冷一笑,心想就算你是虎熊之躯,有九牛之力,终归也是凡人,带上八个兄弟打你一个有何不敢,打死你再看那个任光有何依靠。
到那时奔命兵就成了自家队伍,占领此城之后归附邯郸朝廷,再借其威势扫平信都,反正御龙营销声匿迹,还有何惧。
此外再与爰曾所率城头子路、刀子都所领檀乡军交好,做个偏安一方诸侯可比奔命兵强多了。
如此一想,也不应声,只是眼神示意,八人齐刷刷而上,想来个‘突袭’,再以群狼围猎之法用气场压万修。
只见万修冷笑一声,一个虎扑,再一个鹰爪。
一手抓一个,随即抡了起来,就像是手持双锤一般,一下打翻三五个,紧接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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