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两个被捏死的‘双锤’,余下几人被压倒。
躲在后面指挥的‘刀疤脸’拔腿就跑,却被围在外面的人群用棍棒、锄头一阵乱打成了肉泥。
奔命兵见状不敢妄动,倘若万修带着执法队与这些个暴民串通一气,形成中间开花、四面围打之势那可不得了。
望去,夜色越来越深,火把也渐渐燃尽熄灭,却依然感觉到周围压过来的怒火怨恨。
对峙良久,一片沉寂,忽觉又亮了起来,却是无风明月。
便在这时一阵乱战,相互之间难分敌友。
或许奔命兵本来就没有敌友之分,只有烧杀抢劫。
或许围过来这些人也没有敌友之分,只有血海深仇。
一场乱哄哄夜战,双方皆是殆尽。
天色泛白,似露出了一线曙光。
任光、李忠、万修三将绕了县衙一周,皆是血淋淋尸首。
这时见到了那个年纪尚幼的毛头小子,外衣已经破开,原本鼓鼓的肚子扁了,肉饼、旧衣散落一旁。
“这是何物……”任光用剑划开布包。
“花饰、草药……”李忠望着,一头雾水,不知这个少年究竟为何抢掠了这些个不值钱物什。
“这孩子老父早亡,跟着老母,还有襁褓中的妹子相依为命,去年老母害病一卧不起,他便承担起了家,却是有了这顿没下顿,衣不遮体。听闻招募奔命兵,遂走了近百里来到信都,耗了数日未能入伍,遇到我便死缠烂打,不得已说了家世,我最听不得人伤心事,这便收下了。”
“君游如此一说,我便全明白了。”任光回过头问了万修这个孩子家住何处,再未言语。随即蹲了下来脱下衣裳披在了这孩子身上,把散落在地的肉饼、花饰等物皆包了起来。
贳县逃得逃、死得死,几近成了空城。
任光、李忠、万修三人率着生还的执法队乘着血染战马缓缓出了城门,三步一回头,直到再看不清城楼,遂策马朝着西梁城而去。
却说,贳县战报传至信都郡,御军台诸将震惊不已。
刘秀曾与妘洛长谈用奔命兵攻取城池之事宜。
记得妘洛当时谈及利弊,忧虑奔命兵三利之外有一祸。
刘秀坚持以奔命兵为中坚,并欲四方发檄文继续招募奔命兵,以此为资而图大事。
“首战二城,贳县成了死城,奔命兵与城中之民同亡。”刘秀念叨着,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与谁说话,只是对铜镜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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