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秀交代了一番,邓奉便出了帷帐,奉令着手创设飞骑卫,密查大司马所部奸细一事。
河北此行,百骑盘凰翼殆尽,随行将士几近覆灭,就好似暗中有一个影子跟随在身边。
是时一群人事先埋伏在荒村,用锄头砸死购粮小队,不知是疏忽还是有意,一名昏迷士兵苏醒后畅通无阻的回来报信;六不像繁衍于蜀地、秦岭,而在河北平原一处隐蔽村落斩杀一队不知来路的贼兵之后竟发现不少六不像皮毛这等御寒之物。
行军路上多遇这般怪事。
邓奉想着刘秀简略所说的一些事,不知不觉就到了自己帐前。
且说即将形成的秘密队伍飞骑翼隶属于战时盘凰阁,直接听命于汉中王刘嘉。
刀光剑影的流血沙场或许见不到飞骑卫将士,险象丛生的惊魄敌营也许隐匿着飞骑卫身影。
神出鬼没,以一人之力败万马之军,左右战局亦不是不可能。
翌日,刘秀升帐聚将,盘凰阁帷帐之内商议出兵事宜。
且说河北有两支从青徐而来的流浪军。
一路是东平人爰曾、肥城人刘诩的城头子路。
爰曾,字子路,起兵于卢县城头,因而被称作城头子路。
新莽覆灭之后,二人降更始朝廷,刘玄封爰曾为青州东莱郡郡守、刘诩为青州济南郡守。
东莱郡守、济南郡守可谓是有名无实,城池在赤眉盘踞的青徐二州,官职却是更始所任。
尚未上任,二人便被赤眉军追击逃到了黄河、济水一带,出了赤眉势力范围,再不见追兵。
爰曾自称都从事,封刘诩校三老,纵容部下享乐人间。
言传全军上下:烧杀抢掠者有功,杀人纵欲者无罪。
方圆数百里闻之,饥民、囚徒、流犯、草莽、恶霸等纷纷来投,部众达二十余万。
另一路是东海人刁子都在家乡起兵,积攒了些人马便归降了更始朝廷,被封做徐州牧。
徐州牧虽是掌管一州,比起爰曾、刘诩这二位青州二郡郡守,那可算是封疆大吏了。
却不然,徐州牧更是不好当,尚未从喜悦中缓过神便被部属砍掉头颅送给了赤眉军,结义七兄弟只剩下在外招兵买马的老幺逃过一劫。
造化弄人,刁子都活着不能当徐州牧,死后头颅被赤眉军用泥土糊起来烧成了人头石像,并埋在徐州牧府衙正堂案下,封做地府徐州牧。
刁子都结义七弟刀子都整合残部,并与周遭数路散乱起义军聚首檀乡,称檀乡军,过河进入河北。
沿途不断吸收各路人马,如占山强盗、流窜队伍、村落难民,虽是山头林立,却最重上下尊卑,等级极其森严。
却说,盘凰阁议事,有将领提议联合这两支兵马以壮大声势。
刘嘉闻言思之,这两支乌合之众人多势众,自己本身若无强大之力为基,而欲以人之力为援,则徒为他人所挟持,必死无葬身之地。
且说王莽自立后民不聊生,天下大乱,官民久思大汉,因而更始举尊号则天下响应,却无治国之策。
王郎假名因势,河北郡县纷纷依附,却无根本之固。
举兵讨之,立威施恩燕赵,攻则何城不克,战则何军不服。
反之,倘若此时南下而去,一则空失河北,再复归之日或许早已曲终人散、人是物非。
恐怕那时邯郸朝廷业已成势,官民皆以王郎为正统,人之意识一旦形成则根深蒂固,哪管何朝何代、天子真假。
无论刘秀当初如何得民心彼时业已成陌路,不再是英雄,而已成乱贼。
二则惊动三辅,有损更始朝廷威仪,无功而返,且无兵无马无地盘,缺衣少食灰溜溜。
如此这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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