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朱佑早已起身,不知周围情况如何,也不敢点火,生怕暴露目标,随即叫醒将士,迅速布防。
邓禹声色俱厉:“你是何人?”
来人看着树下阴影:“敢问抚慰河北的大司马刘将军是否在此?”
刘秀、邓禹二人虽有疑问,却也不足为奇,刘秀姓名在河北已传遍州郡官府,地方斥候知道也不足为奇。
铫期怒道:“先生问话,还不回答?”
来人急忙道:“我是马成,马君迁,颖川之时跟随了大司马,做了安集掾,后任郏县令。”
“上前来。”刘秀轻声说道。
铫期押着此人上前,却也不放手,生怕袭击大司马。
刘秀借着月光端详了一会儿:“真是君迁,你不在县城好好待着,当你的县令,来这里做甚?”
马成回道:“自从得知大司马抚慰河北之后,我便追了过来,没有盘缠,就卖了马匹驴车,一路步行而来,为了省点钱财,再就是安全起见,一路多在荒野无人处歇息,今晚正好到此,见有一座塌陷的墓穴,就在里面睡了,听到外面有动静,还以为阴兵过路,躲在坟头看,细细一听,没想到是大司马,真是上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
刘秀摆手示意铫期放开马成,并让马成坐在了自己身边。
铫期随即返回接着巡营,朱佑令将士回到草埔继续睡觉。
刘秀看着疲惫不堪的将士睡下之后,便问道:“君迁是否从颖川郡一直步行至此,再就是怎知我在此地?”话语很平静,心里却是很疑惑,步行这么远可真够受罪的。
马成笑道:“在河北可是转了个圈,前些日子也是在一个坟地睡觉,刚躺下就听到了狼嚎,便上到了一棵分叉大树上睡了,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以为勾魂鬼来了,睁开眼看去,听其话语似乎是河北那个郡的两个探子,一偷听才知道大司马已经南下了,随后那两人被狼群围住,再就没后话了。”
邓禹饶有兴趣:“君迁渡过河水之后是走的东边,还是西边?”
马成莫名其妙:“不甚明白?何为东边,何为西边?”
刘秀知道了此话之意,随即笑了:“就是说沿着河北东边北上,还是沿着西边北上,我是沿着西边北上到了真定国。”
马成恍然:“是说这个,我是走的西边,大司马为何如此问?”
刘秀直言:“我们是自东边北上的,因而西边不甚熟悉,君迁来为我们带路如何?”
马成得意的很:“我别无所长,就是每到一地就能记下当地地形,虽不敢说记下一草一木,但道路、山河等皆可牢记在肚子里。再就是能走能跑,上山如履平地,划船如赶马车。”
“奇人异士。”邓禹随口说了一句。
“不敢当。”马成摆摆手。
“我还有一事不明,君迁为何喜好夜宿坟地?”刘秀闻所未闻有如此嗜好之人,很是奇怪。
马成言道:“进入河北之后处处可见兵马,各地不是抓壮丁就是拦路抢钱夺物,只有坟地最清净,没人打扰,我就入乡随俗了。”
刘秀笑道:“果真是个好法子。”
说了一会儿话后就一同靠着坟头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色未亮,用过军饭,继续南下。
一路上走小道,睡荒野,风餐露宿,多日后行至饶阳县城郊外已是水尽粮绝。
左隆、段建二小将,一个战死、一个病重疼痛难忍,且不能行,遂求带自己出来的同乡冯异给了一刀,来了个痛快。
此行下来,冯异所带壮士仅剩十人,贾复所率盘凰翼已殆尽。
此时,大司马到兵卒是一天一夜未进食,从早到晚未饮水。
如果再无粮无水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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