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祥玉道:“胡大人说得有理,蔡诚富可敌国,可膝下无子,只有蔡志这个弟弟,两人从小患难与共,简直是从死人堆里一起爬出来的,感情深厚,蔡诚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想换回他弟弟,将来蔡诚千古,吴国也就靠蔡志来继承了。”
孔有亮听大家说得有理,回道:“试试也好,就这么办。”
胡廷瑞忙领命去办。
彭祥玉见胡廷瑞出去了,悄声道:“元帅,我们新夺了洪都,又改名龙兴。金王听了奏报大喜,举兵要迁都龙兴。我本按您的意思,回书委婉拒绝了,可我刚刚得到消息,金王居然携全家老小,率领三千亲卫军乘龙舟已往江洲方向而来。”
孔有亮脸色一沉,问道:“是谁这么快走漏了消息?按理,梦兆之说由胡廷瑞而起,不可能是他吧?”
孔有亮的弟弟孔有仁命人关上房门,将左右护卫摒至门外,轻声道:“哥哥,我最近听安庆城的旧部禀报,撤布新夺了安庆,洋洋自得,以大功自居,言语间似有向金王邀功之意。我猜想,鼓动金王迁都龙兴的,八九不离十就是他。”
张定边气道:“侥幸得了安庆就敢邀功?我呸!安庆不过两万兵马,而且卫良、贺敬之早早弃城走了,他不过占了一座空城,士卒、粮饷一无所得。”
孔有亮听得目露凶光道:“不经我汇报,越级暗通金王,我要教教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命胡廷瑞守好龙兴,我们即刻班师安庆,再去江洲迎接金王。”
孔有亮做事,向来孤注一掷,这次又倾二十万兵马,浩浩荡荡开拔安庆。
撤布听说孔有亮已来在江面,忙乘船前往迎接,两船相遇,撤布迈步上了孔有亮的大船,躬身施礼:“恭迎元帅大军!”
孔有亮见撤布一副踌躇满志,悻悻有德色的样子,与弟弟孔有仁说的相符,便突然抽出腰刀,趁撤布鞠躬瞬间,砍落他的脑袋。撤布的头颅翻滚停下,眼目尤睁,露出不敢相信的诡异神情。孔有亮用布擦去刀上的鲜血,命张定边入安庆接掌兵马,只留侯进勇领两万人镇守安庆,其他军队纳入张定边麾下,随大军继续向江洲进发。可怜撤布的几百名随从,被刚刚发生的一切吓得毛骨悚然,眼看着孔有亮从身边走过,杀气阴森,就如同一尊死神。
孔有亮一到江洲,便召集张必先、张定边、彭祥玉和两个弟弟孔有仁、孔有义密议。
张定边道:“金王迂腐,座下无一能战之兵,又多次阻挠元帅北伐大业。今番迁都,除了引起军中非议,更有何用?依我之计,不如……永绝后患。”张定边做了一个阴狠手势。
张定边之言已然说中孔有亮心思。刘静云谋反不成,孔有亮趁机手刃刘静云,将其首级献于金永寿,吞并了刘静云八万大军,刘静云麾下大将费术良逃入四川。其后,金国实际上已尽在孔有亮掌控之中。金永寿无得力干将,征伐无功,威望已日落西山。趁金永寿来江洲,一举剪除这个傀儡,他才能恣意北上,而无后顾之忧。张定边既然也有这样的想法,孔有亮便想知道张必先的意思。
张必先道:“若说在汉阳,金王还有一定威望。可我金国大业,岂能困守汉阳?我也赞同张将军之议。”
孔有亮假装面有难色,看着彭祥玉道:“太师意见如何?”
彭祥玉道:“北伐势头刚起,又恰逢靖国大将内斗不休,万不可坐失良机。定鼎之计,就在江洲,往元帅早诀!”
孔有亮沉吟道:“好,既然众位相信我孔有亮乃天命所系,明日就看天意能否助我。”
第二日辰时,孔有亮率大军出江洲北门迎接金永寿,远远看见金永寿龙舟缓缓靠近,孔有亮心中潮思难平。这时天色突然转阴,竟然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风也越刮越大,迎接金王的硕大“金”字王旗,突然“咔嚓”一声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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