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山大约走了20多,我们骑兵连的马,所有团以下干部的马,全部杀吃了。最后,我们三营已经一连三没有吃到东西了。行军时,有的战士啃冰块,吃雪团。虽然大家你拉我、我拉你地前进,但晕倒在路上的同志比往常多了。断吃的第三傍晚,我们找到了一块比较干的地方宿下营来。大家很高兴,因为这里有很多牛粪、树枝,可以好好烤一下火了。
部队住下来以后,到处冒起一堆堆烟火,战士们围着它,有的烤衣服,有的烤脚,有的用破布打草鞋。火烧得很旺,要是在这些火上,用捅条穿上一两块马肉或羊肉烤了吃,那有多美啊!但是,谁不知道当时的处境,谁敢有这样的奢望呢?
就在我们全营饥饿难忍的时候,一营营长曾玉良牵着一头骆驼,向我们的火堆走来。他到了我的面前,大声地对我:“老周,我们营里有两头骆驼,大家叫我送一头来,请不要嫌少,收下吧!”完,就把缰绳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什么也不肯接收,我知道一营的同志也有一两没有吃东西了。他们的这两头骆驼,是全营同志忍饥挨饿硬省下来的,而且,这两头骆驼还要驮病号。要是依大家肚子的话,恐怕有20头骆驼也吃完了。于是,我坚决地对曾玉良同志:“曾营长,你和大家的心意我们收下,但是,骆驼我们不能收,因为你们还要驮伤病员。我想,与其我们两个营都饿死,还不如让你们坚持下去,为革命多积蓄一些骨干力量!”
曾玉良同志听完我的话,激动地:“老周,我们都是红军队伍,要饿一块饿,要走一块走。”完,他不等我回答,就向他们营的方向走了。我目送曾玉良同志远去的身影,再掉转头看看战士们: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就没有再坚持送过去,而是让战士们把骆驼杀了。这头骆驼,不只是供我们全营吃了三,而且是帮我们全营度过了饥荒,把大家从死亡线上拉回到生路上。因此,全营的同志对一营的同志,都充满着无限的感激之情。
吃完了一营送来的骆驼,饥饿仍然像只凶猛的野兽,威胁着我们。一晚上,宿营以后,我和营长到支队部去汇报工作。走到那里,政委李先念、代军长程世才和其他首长,也都坐在支队部的草地上烤火。程军长叫我们坐下后,详细询问了部队的情况。我们,我们营没有掉队的,但今晕倒的同志特别多。军政委李先念同志:“是啊,两三不吃东西,叫大家怎么顶得住呢?”
营长看着军首长,很想句替自己鼓劲的话,但终于讲不出来,只了句:“没关系……各营还不都一样。”李先念政委向我们看看,:“好吧,你们先回去,我们再想办法。”
我们从支队部回来不久,只见军部的通信员牵来一匹大白马,他走到我和营长的面前,颤抖着声音:“营长,首长叫你们今晚把这匹马杀了吃。”“杀这匹马?”我吃了一惊,反问了一句。通信员点了点头,没有再话,把马交给我,噙着眼泪回头就走了。
我接过缰绳,凝视着这匹马,心里一阵难过。这是军首长的马,也是我们整个左支队最后几匹战马中的一匹啊!
“教导员,杀马?”“是不是马上动手?我们来杀。”“就杀吧?我去拿马刀。”战士们一看见马,都嚷着围上来,有的卷卷衣袖,准备动手。我看看马,看看大家一张张饥饿的脸和一双双凹陷的眼睛,心里像有什么东西拽住似的难受,最后,我强装着高兴的神情,对大家:“同志们,我们今有东西吃了。”
“我们哪来的马?”不知谁问了一声。这时,一个名叫秦明的战士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仔细地端详着这匹马。大家正奇怪他的举动,他突然叫了起来:“这是军首长的马呀,是李主任的!”“你怎么知道?”大家问他。“我认得,今我昏倒在山那边,李主任叫我骑的就是这匹马,我认得的……”他抚摸着马背,着着竟哽咽住了。马好像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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