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的胡闹,并劝慰他,待他如亲生一般的慈爱。
钟静听到岳母因自己的生死不明而伤心流泪,再也忍不住睁开眼道:“你见过孙夫人吗?”
阮伟见他话,显是尚未忘却红尘,大喜道:“见过!见过!”
钟静道:“她老人家身体还好?”
阮伟道:“孙前辈身体安康。”
钟静一听岳母安健,便又闭下眼睛,阮伟冲上前,一把扶在钟静肩上,摇动道:“大叔!大叔!你别闭眼睛,你要回去啊!你不能让孙前辈为你日日不安呀!”
钟静叹道:“出家人忘尘,你怎么总是要提起出家人尘世之事,是何道理!”
温义一旁,忽然“扑哧”笑道:“出家人心本无尘,既是忘尘,心内总有可忘之事,与其日日抑制忘怀,烦恼自苦,何不如一吐为快?”
钟静被温义动,睁开眼道:“无尘!无尘!出家人应是无尘,我怎么要叫忘尘呢?”
温义笑道:“可见大叔,在尘世间还有不能忘却之事,才会取名忘尘,想把它忘记,人生百年,何其短促,大叔何必非要出家忘却尘世的事呢?”
阮伟附声道:“对!对!百年后,什么都没了,出家做什么?大叔有家有室,应该还俗才对!”
钟静叹道:“那个家也不是我的家,还俗有什么用?”
阮伟急道:“怎么不是大叔的家,凌琳大婶不是大叔的妻子吗?”
钟静怒道:“不是!不是!她根本不是我的妻子!”
阮伟一愣,暗道:“她怎么不是你的妻子啊?”
钟静悲声接道:“她哪是我的妻子啊!若是我的妻子,又怎么会从无一日爱过我呢!”
凌琳未嫁钟静前,早已爱上吕南人,其后她以为吕南人死在深壑中,但不十分相信,在母亲的主持下,嫁给钟静,却根本不爱他,婚后为了思念吕南人,便拿钟静出气,钟静却十分爱她,终日忍气吞声。
钟静垂头丧气地叹口气,娓娓述道:“那离开九华山,等剑师伯身体安复后,我便急匆匆赶回家,离家数月,我虽知凌琳从不把我当作丈夫爱过,内心却十分思念她,十多年来她为我养了个孩子,我总觉得她已是我的人了,还再什么爱不爱呢?只要她与我生活在一起,我便感到非常幸福满足了!
“回家时,我本想悄悄进去,让她们惊喜一下,哪知在花园内,竟看到她与一位男子谈笑风生,满面欢愉,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没这样笑过,也从没这样欢乐过。
“顿时,我恍然大悟,难怪婚后她百般折磨我,难怪她不爱我,原来她早已心有所属了!
“那男子名满江湖,长得又英俊潇洒,不像我是个残废之人,而且又早我认识凌琳,既然凌琳与他在一起能得到幸福,我何必去干扰他们呢?何必再去做个受气受苦的丈夫呢?我但觉活在世上空虚得很,便极力想离开这世上一切。
“于是我向最荒僻的地方流浪,数月后,漂泊到康藏一带,从强盗手中救下一位老喇嘛,那喇嘛道行很高,来到拉萨,我便随他在这庙内出家了!
“三年多来,有时午夜梦回,想到尘世一切,总是割舍不断,我以为自己道心不够,却不知佛家本无尘,我这俗人要入佛,还不能够呢!”
温义低低道:“凡人皆能成佛,只是大叔心中还在爱着大婶,才念念不忘……”
她女孩子家,到“爱”字,不由粉颈低垂。
钟静猛力用手捶着脑袋,怨声自责道:“我要忘记她!我要忘记她……”他连叫了十数声,到得最后,声嘶力竭,呼不出一点声音。
阮伟不平道:“那男子是谁呀,他太不应该如此了!”
钟静嘶哑道:“为什么不应该呢?”
阮伟大声道:“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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