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直奔王厂长的办公室。
按照我的逻辑分析,毕竟是我找师傅出去喝的酒,要论治罪,我应该首当其冲,自然是主犯和首犯,毕竟出钱的人是我,硬拽师傅出去的人也是我。无论怎么说,师傅大不了就是一个从犯。主犯、首犯没伤着一根汗毛,倒让从犯却吃了枪子儿,这理肯定说不通。
厂长办公室在三楼,还是老厂长任上那间办公室。
我走到涂着土黄色油漆的门前,推了一下,没有推动。于是我轻敲两下,见里面没一点反应,又使劲敲几下。敲门的响声,虽没得到领导的回应,却惊动旁边的办公室。伴着“吱嘎”一声,探出一张水灵灵的脸,她是厂长办公室主任严清,同志们都叫她“情儿”。
“小李呀,找厂长?”
在她话语之间,两道盈盈的目光一下子“飞”入我心底,让人麻酥酥,跟过了一遭三十六伏电流差不多,虽然电不死我,却过得我浑身上下颤颤悠悠,只差一点就飘浮起来。
“是啊,他还没来?”
我立马笑了,笑得心痒痒。
“开会去了,今天够呛能回来。”
她也跟着笑了,都笑成了两道弯眉。
我说:“一天就是会多,又去哪儿开会?”
她说:“不知道,他去哪儿也没和我说。”
嘿嘿,我嘎巴嘎巴嘴,但没有吱声。
其实我本想说,皇帝去哪儿开会你还能不知道?厂里纷纷流言,都说情儿成了王厂长的胯下之马。正是从这时候,小领导们的艳福大增,没有人再稀得管男女之事。当然也没人能够证明,情儿这匹母马是否归顺到王厂长的槽下。我善于观察表面现象。在我看来,就冲着她那双极富穿透力的眼睛,传言并非是“流言蜚语”。因为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一切皆有可能,倘若老天赐予我这一次艳遇的良机,我将毫不犹豫,肯定会借用她的臊肉几下。
“厂长去哪开会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件事吧?”只听她说。
我又嘿嘿一笑:“还是姐姐的脑袋好使,啥事都糊弄不过你。”
她马上巡视一眼左右,还拽我一下:“嚷啥,走,跟姐姐进屋说话。”
我跟在情儿身后,走进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空无一人,一缕阳光射进屋里。
这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今天上班来的太早。
于是我开口就说:“这事儿全赖我一人,一点也不赖我师傅……。”
她立即打断我的话,说:“你这人到底傻还是不傻,现在说这些有啥用。我问你,姚福生是你师傅不?比你岁数大不?是你长辈不?他什么不懂,厂子三令五申强调不许工作期间喝酒,他咋那么牛,怎么不听呢?你叫他喝酒他就去?自己没长脑子?告诉你小李,这回你算捡一个大便宜,王厂长在会上特意说,你结婚才一年多,媳妇是农村的,家里有个患病的老母亲,再加上你这人有那么一点啥,所以才轻罚你一月奖金,你还来找什么呀?!”
这一阵连珠炮似的话,即刻打乱了我的方寸。
我极力解释说:“好姐姐,我不是为我自己来找的。”
她说:“你咋想我还不知道,回去和你师傅说,事在人为嘛。”
我说:“你和我说说,咋个事在人为法?”
她说:“没看见那处分决定上还写着一个‘缓’字?”
我说:“一个‘缓’字能解决啥问题?”
她悄悄一笑,指指我心口窝说:“你真是一个笨人!姐姐告诉你,缓就是缓期执行,三个月是一个缓,缓半年也是一个缓,缓一年还是一个缓,这回你听懂了没有?”
听得不好意思的我,无奈地点点头。
但实际上,我心里还是一个似懂非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