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是我闭关冥想时所用,从未有旁人来过。”她顿一顿,又诚挚道:“如今我锦玦岭安危,皆系在二位贵客身上了!”
程云亭道:“沧澜王请宽心,明日此时,定奉上两千枚丸药!”沧澜深深看了他二人一眼,旋身而出。九商在石门处下了重重禁制,又放开神识四下探察了一番,携着程云亭的手闪身入了芙蓉庄,正落在莲湖旁。
白凤树瞧见得二人进来,忙叫道:“程兄,那火龙草在阁楼前山坡的草茵里呢!”九商不料它这般通灵,笑道:“白凤,你本事倒了得,我要封你作这芙蓉庄里的大管事,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程云亭笑道:“多谢白兄提点。”二人一道遁地而走,待得瞧见那片草茵之时,九商喃喃道:“那火龙草长得甚么模样?”
程云亭眼明手快,揪出一株道:“便是这般形容。”九商朝他手中瞧去,只见那草同旁的药草无甚异样,不过是草尖尖儿多了一点红,颇像美人的胭脂痣,隐隐还带些焦油之气。她用意识在草茵中探了一回,不禁唬了一跳:“怎地这般密密麻麻?沉君不是说这火龙草极难的么?”
程云亭又好气又好笑:“你当着芙蓉庄是青淮庄么?寻个果子都要费上半天气力?”他二人亦晓得时不我待的道理,急急采了不少火龙草,由九商一并抱在怀中。程云亭熟门熟路拐入书房,又取下多宝格上的玉绕藤金葫芦,揿了那狐首浮雕。九商眼见多宝格“咯吱”一声转了开来,叹道:“你竟比我还要熟悉此间的布局。”
九商凝神引力,气运丹田,那芙蓉庄中的小金乌自然格外卖力,不多会儿便将那大大小小的炼丹炉燃得热浪翻滚。九商在一侧用白玉舂将火龙草碾碎,以备炼药之需。程云亭屏气静心,将那已然成型的大大小小补血丸再次丢入各色炉中,一时间放佛漫天花雨般红丸四散。
九商瞧着面前的景象,忽然觉得心头一阵灼热。她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先前在冰晶阁中瞧见的那女子舞剑之态,恍恍惚惚又觉得少了些甚么。“飞萤折竹”、“青女织梭”、“踏雪飞鸿”……一招一式,飘摇若仙,却又有甚么东西放佛藏在心中蠢蠢欲动,教自己晓得那剑招仅是剑招罢了,却无魂魄。程云亭专心致志操控着炉火,哪里晓得身后的九商已然面上泛出一阵青紫之色。
漫天花雨,剑招无魂……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腾而起,涌向九商的指尖,发髻间的月华簪忽然嗡然有声。九商再也等不得,不过是须臾功夫,便出现在莲湖之上,手上的月华簪早已化作一柄青芒。芙蓉庄同九商心意相通,满天金乌已然化作月华,在剑身之上流光溢彩,摄人心魄。
九商脑中一一回想,再将招术一一舞出,闪出朵朵剑花,浮绕在身侧经久不散。那剑花又如漫天飞雪,点点莹莹,绕身不绝。程云亭此时还在炼丹房中,只有白凤树望着莲湖之上那飘飘人影瞠目结舌——一片片叶子绷成了小小风帆。
望着这恍若谪仙之人,白凤树不禁叹道:“这千百年来,已然多久不曾见过惊心动魄之景……”它晃一晃自己那紫金色的叶子,忽然发觉有一缕微微的剑气从叶端溢出。这下白凤树是真个儿懵了——自己难不成随了主人,主人心中有剑意,连带着自家都能吐出剑气来哉?
九商却没注意到白凤树的细微变化之处。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剑花之中——这才是剑意。先前自己在冰晶阁中学到的,只能称作招数罢了。她平复了心中的激慨,在莲湖之上如履平地一般走来,足下轻点之间,一朵朵微浪踏出,正个是美人如画,步步生莲。
程云亭丝毫不晓得九商在他忙于炼丹之时又精进一步。此时正是最为关键之时,程云亭的脸被那聚起的金乌光映得极亮,在那炉鼎蒸腾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火龙草汁倾了进去!
九商方一踏入炼丹房,迎面扑来的便是滔天热浪。那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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