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然连累了女王的名声,竟放浪形骸起来。女王要顾着一族大小繁杂之事,还要修习,哪里管得到那般多?有人告密到了跟前,女王还要大怒,觉着是族人挑拨,存坏心要教他们夫妇离心离德。”
“如此一来,那王夫更是嚣张,哪里还管甚么修炼,仗着女王信任自己,到处胡来。古语道,千年尝药,终有被药毒倒的。直到有一日,那王夫碰上了个硬钉子。被他瞧上的小娘子亦是个狠角儿,早瞧不惯王夫猖獗,便将计就计将他诱到一处山洞中,写了血誓封在一根翎羽中给女王传去。”
“女王接了那根翎羽,见里头封着的是不死不休的血誓,心中暗暗吃惊。不会有小娘子平白无故将自己身家性命押在子虚乌有之事上,这才决意去一查。待她赶到时,瞧见了自己的枕边人一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女王震怒,将王夫提了回去后亲自审讯。可是任她如何鞭笞,王夫始终一言不发。族人们供上了一枚丸药,可教人神智昏眩,口吐真言。那王夫被喂了药,喃喃道:‘你本事高强,我算个甚么!终究是你脚下的一颗尘土罢了。整个鄂华岭都是你的,谁不在你的脚下匍匐?你作惯了女王,又甚么时候正眼瞧过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随后疯笑起来,竟是痴了。”
“女王伤心不已,将疯了的王夫送去岭上的雾陀峰。那里常年阴寒,哪里能久住!又因女王震怒,再不信男子,族里许多郎君们怕祸延家人,便陆陆续续,悄悄地出了岭。即便是新添的小儿,也一道带走了。自此雀族上的儿郎们大减,再后来,岭上竟只剩小娘子们,都要靠外族的郎君们来延续血脉了。”
程云亭听得白凤树将这一大长篇讲完,低声喃喃道:“果真可怕。女王不该如此粗心,那王夫也无甚出息,他为甚不好生修炼,好同妻子比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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