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商鼻子灵敏,隔着一段距离细细地嗅了一嗅,只觉着芳香扑鼻,喃喃道:“这般好的果子竟有毒……真是教人难信。”她趁着邑丰不知,爱抚地摸了摸那树皮,只觉着整棵树沉甸甸地被压着,竟教她生出十分疲累之感。九商忙将手移开,那感觉亦消失不见,倒像是那白凤树向她诉苦一般。九商心中暗暗生奇,又将手贴上,身侧的邑丰正同程云亭讲身旁一株郁秋树的来历,并不曾意识到她的举动。
九商刚刚将手贴上,又觉得那般心酸之感传了来,心下不禁大奇。她不禁轻轻抚摸了那树干一回,只觉着手腕处“突”地一热。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来:“我可是真冤枉!”
九商心下大骇,见程云亭同邑丰兀自说的正欢,定然是不曾听见这声音。她定定神,刚想缩回手,又听到那声音哀求道:“好小娘子,莫要松手,就这般陪我说说话。”
九商这才知道是面前这株白凤树在同自己交谈,便也用心音传道:“你怎地说自己是冤枉的?”
那白凤树叫苦道:“我身上明明都是至宝,雀族一代不如一代,竟都是有眼无珠!可即便是至宝,再多我也承受不住,果子们又不肯自己掉落,只怕再过一年半载,我就要被活活坠死。”
那树怕是憋着了太久不做声,一时间找到了个能倾听之人,那千百年的委屈皆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洒下来:“白凤果是一年结一枚,好姑娘,你且瞧瞧我这身上已经积了多少颗!若是有人识货,食了我的果子,修为一日千里也不为过。真不晓得是甚么时候开始传的谣言,连碰上我一碰的人都不曾有!”
九商听了那白凤树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继续用心音传道:“你既然能说话,为甚不同雀族人说去?总不会一个机缘巧合都不曾碰见罢?”
那树听得九商这般说,倒是“咦”了一声,随后叫道:“好姑娘,好小娘子,我晓得为甚了!你手里有个极好的去处,因你碰着了我,我才能说出话来的!你且带了我走罢!我若再呆在这鄂华岭上,只怕要一点点坠死枯死!”
九商呆了一呆,想转头去瞧瞧程云亭。一棵树开口说话,在灵毓山中应该不算甚么奇事,可这树还晓得她手上有个极好的去处,这定然指的是芙蓉庄……将此树引了进去,若是引发了甚么了不得之事该如何?或是切断了自己同芙蓉庄的联系……九商暗自思忖,那白凤树似是感应到了她心中所想,叹息道:“罢了罢了,只是我命苦,兄弟姊妹们均被视作神树,偏生我在此处反被认作毒物!”
九商咬牙道:“你且说说,你身上这果子真有你所述那般功效?”
白凤树听得她这般说,有些喜出望外:“小娘子,这是自然!我这果子的诸多好处,要食了才能慢慢体味得。若是我有半句谎话,便教天雷将我劈做焦木。”见九商有些意动,忙又道:“其实不难的,我能分出分身幻影来,你若是将我收入那好去处里,我自有一株幻影留在原地——反正这岭上的旁人是不会碰我一指头的,定然不晓得我的实体已然不在此处。”
九商听到此处,便用心意传道:“且听你一回!”她也着实怜爱这株丽树,便在心中感应这芙蓉庄,将它同眼前这株树续了起来。忽觉着手腕上的芙蓉花猛地一亮,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狂喜道:“成啦!”
九商再一瞧,面前仍旧还是那株树,只不过自己手中所触竟是虚无。这白凤树果然不曾骗自己。前面邑丰津津有味地向程云亭述着各色果子的用途,忽然惊觉九商一直在一侧低头沉思,忙道:“商妹,你这是怎么了?”
九商将手腕藏在裙袖中,笑道:“并无甚么,只是觉着丰哥着实不易。鄂华岭上的色色宝贝都能如数家珍。”
邑丰听她这般说,倒沉默下来,好半天才喃喃道:“若是能,我何尝不愿带着茹娘随我一道回枫雪岭,一一指点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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