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你的来意,本王会让你见到王妃的。”水溶沉声道。
“见到王妃,自有分晓。”
“大胆!” 这一下,连宗越都怒了。
“且慢。”马车中,女子的语声响起,不大,却是柔和而坚定:“王爷,妾身可以见见这个人。”
水溶眸色一闪,黛玉已经扶着紫鹃缓缓下了马车。
那一抹清灵柔婉的纤纤身影走下马车的一刻,已经令裴兆一行人眼前一亮。
高贵,纤柔,温婉,清丽,若轻云蔽月,若流风回雪,就连魏子谦都觉得要形容这个女子,都会文辞匮乏,半晌只是说了句:“这就难怪了。”
这就难怪会入了王爷的眼了。也只这样的女子,才堪配王爷罢。
见黛玉被人注目,水溶沉了沉眉,跃下马背,走到她身边,断开众人的目光。
黛玉望着跪在当地的那个人,轻轻的开口,却是语破天惊:“环兄弟。”
来人,正是贾环。
贾环磕了个头道:“林王妃。”
水溶有些意外,低声道:“玉儿你认得他。”
黛玉望着他,点了点头,低声道:“他是探春妹妹的亲兄弟,荣府抄没之后未受牵累。”
可那之后,黛玉记着探春的托付,也曾暗暗令人寻找,结果,贾环和赵姨娘却都消失了,如此看来,恐怕就跟赫连冲有关。
水溶明白,怪道看贾环有些眼熟,遂道:“既然如此,带他回燕再说。”
“是,王爷。”
水溶一眼瞥见,那个几个人还处在出神状态,那表情恐怕是觉得自己遇见仙子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还不见过王妃。”
几个人才回过神来,纷纷下马跪落。
黛玉也并不扭捏,微微一笑:“诸位将军免礼。”而后从容的向裴兆、魏子谦道:“裴将军、魏将军,久仰大名。”
裴兆抱了抱拳:“末将言语粗鲁,王妃别怪罪。”
黛玉道:“戎武之人,自有一番真性情,更何况是裴将军这样的沙场虎将。”
神态坦然,言语自若,毫无扭捏羞窘,十分得体的将前面的事情带了过去,裴兆便松了口气。
水溶垂眸望着她,眸中更多了几分宠溺:“外面风大,玉儿先上车去,等到了地方再说。”
黛玉道声好,人前亦不肯与他过分亲近,只是相视一眼,便扶着紫鹃,径上马车。
行不多时,燕都已经近在眼前。
燕都,又称燕州、幽州,左环沧海,右拥太行,北枕居庸,南襟河济,乃是中原之北门锁钥。为北疆十三个关隘的中轴,越过这十三个关口,便是北鲜卑,西羌戎。曾有几朝以此为都,后来因边陲逐水草而居的彪悍异族不断侵扰吞噬,往后的几代,便索性将都城南迁,以偏安一隅图个清净,朝廷南迁,百姓也就南迁,以至于这燕京地带,很是萧条了下来,成了名符其实的北陲蛮荒。
这,是黛玉从典籍上知道的,可如今她看到的燕京却是不同,城防牢固,虽然说不上物阜民丰,却已经透着熙熙攘攘的景象,并百姓的衣着也都干净齐整,虽然有外族叩关,却并无惊慌逃难的景象,个个安定。
这自然是治化之功。马车里,黛玉令紫鹃半开了纱帘,望着策马而行,指点江山的男子,嘴角勾起一痕笑。这个地方,对他来说,这已经不是一块封地那么简单。
燕京的府邸与金陵的北静王府规制相类。一到地方,黛玉也不及细细打量,便令人将贾环请来。
贾环高了,也壮实了,行动稳重了许多,更不似当年在贾府时那整日被人唤作小冻猫子的模样。
问了几句,才知道,当日确实是赫连冲的人将赵姨娘和他一起接到了北疆。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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