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总是跳的很。”
“傻丫头,你我如此坦然相对,若是不跳才有事。”水溶尽力的想要抹平她的伤感,调侃道。
黛玉的脸顿时羞红了,垂下眼睫不语。
“好,我答应你,能早一日回来就早一日回来。”水溶将她的小手压在胸口:“我会牢牢记着,家有娇妻,倚门而盼。”
黛玉嗯了一声,仍是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水溶便绝口不肯提离别的事,只是和她说些别的,见她委实困顿便哄她睡下:“有什么话,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黛玉嗯了声,枕着他的怀抱,不多时便睡去。
水溶爱怜的吻着她的眉睫,一次又一次,实在是不忍心,在她醒来的时候和她分别。
只能这样罢。
水溶狠了数次心,才起身,穿上衣服,犹回身望着她安静的睡容,最后,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低低的道:“玉儿,保重。”
像在北疆的三年一样,将那个荷包珍而重之的佩在胸口,沉吟了片刻,在桌上留了一封信,方走出房门。
天边已经泛起微光,水溶合上门的一瞬,便已经思念泛滥,难以迈步,便静静的立在那里望着这间院落,这是,他们相守了不足一月的地方。
她的容颜挥之不去,无论是闭上眼还是睁开眼,都是一样。
玉儿,我该怎么办。
这时,宗越走过来,他已经是一脸的跃跃欲试,水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宗越,这次,你不必去,留下。”
宗越诧异:“王爷……”他是王爷的亲卫将,当时老王爷就说,王爷在哪里,他就要在哪里。
“留下,保护王妃,若是有一点差池,本王回来摘了你的脑袋。”
水溶咬咬牙,飞快的走下台阶,不再迁延,大步而去。
玉儿,保重。
房中,黛玉缓缓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失神的望着空空的枕畔,小手握着胸口,轻轻的道:“灏之,保重。”
她起身,走到桌边,看着那墨汁淋漓的吾妻亲启四个字,泪水纷纷滚落。
紫鹃进来,在她肩上搭了大衣服:“王妃,王爷已经……”
“我知道。”黛玉苦笑了一下,将信笺压在胸口却是不忍拆看:“他是怕临别徒增伤感不舍罢了。”
“王妃,王爷那样的本事,此去一定过不了多久就凯旋而归,王妃尽管放心。奴婢伺候王妃梳洗罢。”
黛玉点了点头,拢了拢发丝,走到妆台前,看了看那些脂粉钗环,却是百无心绪:“都收起来。”
紫鹃诧异:“王妃,这……”
“收起来,用不上。”黛玉望着镜中的人,淡声道。
罗襦不复施,对君洗红妆,仰视白飞鸟,大小必双翔,人事多错迕,与君永相望。
灏之,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待君归来,再做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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