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以为意道:“这可是本王的救命恩狐。这也是王妃的陪嫁,是灵狐。就让它在那里吧。”
花轿颤悠悠而起,鞭炮声噼啪震耳,唢呐鼓乐,吹吹打打一路向北静王府而去。
雪儿高傲的趴在轿顶,得意洋洋的俯瞰众人,似乎是与有荣焉。
花轿轻摇,低垂的喜帕之下,黛玉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淡淡的甜美的笑。
那是,属于他们二人的家。
纵然前路多艰,荆棘密布,只要可以携手,便是幸福。
跨火盆,跨马鞍,拜天地,拜太后,夫妻对拜。礼节繁冗,可因为知道有他在,她的心竟然是那么平静。
可是,却在端坐沉香榻上,一个人静静的等待时,心,却忽然紧张的如同小鹿乱撞。
刚才,他离开时,她居然嘱咐了他一句:“不许多饮酒。”
说这话的时候,她只是担心他的身体,直听着水溶低低的一笑道:“绝不会耽误了良辰美景。”时她才回过味来,喜帕之下的小脸顿时烧红了,还好他看不到。
是了,这个情境下,再嘱咐这句话,怎么想都有了些别的意思。真是,怎么就说了那么一句话。这下好了,以后定会被他取笑。
兽嘴熏笼吐出淡淡香雾,房中安静的,只能听到龙凤喜烛噼啪作响。
怎么还不回来。
有没有被人拽着灌酒。
算了,他还是不要这么快回来的好。
这里,黛玉正胡思乱想,将手中的帕子扭做股糖,房外却是一片跪地之声:“王爷大喜。”
心顿时再度提在了胸口,砰砰的跳的更快。
门开了,他的脚步听起来很稳,想是并没有喝多少酒。
原来,水溶本来是没有机会这么快脱身,因宇文祯并没有来,太后主过婚之后,也只稍作停留便早早回去了,至于其他的人,自有宇文恪挡在前头,对付掉了大部分想要灌酒的人,而他又令人把不怀好意想要闹洞房的赫连冰、虞清方、宗越、祁寒以及那个妖孽欧阳绝等一并挡住。
这个晚上,总归是可以清净无扰,只属于她和他。
他静静的望着那凤冠霞帔,坐的端端正正的女子,一时竟然恍若如梦中。
洞房花烛,也曾有过,心绪却完全不同。他打心眼里厌烦那场牛不吃草强按头的婚事,他不是宇文恪,对无心的人,甚至是懒得敷衍,哪怕知道对方是尊贵的嫡公主,皇长女。说出来,可能没有人会相信,那个花烛清寂的晚上,他和她在榻上并肩躺了一晚,终归是无情则无欲。
而现在,眼前的人儿,那日梅园中的惊鸿一瞥,已经让他的心,步步沦陷。
水溶听到自己轻轻唤了声玉儿,喉咙竟然有几分干涩。
榻上的人不安的动了一下,却并未出声。
喜娘喜孜孜的说着吉祥话,将喜秤递了上来,水溶微微一笑,坐在了黛玉身旁,却并不急着挑开那层薄薄的喜帕,而是轻轻的将手压在了她正拼命扭着帕子的小手上:“玉儿,你跟这条帕子有仇,是不是?”
他的调侃,他温暖透着安抚的掌心,令黛玉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松了些许。
喜帕静静的飘落下来,耳畔响起他低低的声音:“玉儿。”
黛玉半是羞赧,半是紧张,始终垂着眸,不肯看他。水溶轻轻的笑:“羞颜未尝开,千唤不一回。玉儿是要与我相对枯坐,消磨良辰么。”
见黛玉仍是不搭理,他索性伸手将她的小脸扳起来,与自己相对。摇曳的红烛之下,罥烟眉,含露目,唇绽樱颗,榴齿含香,那张玲珑如玉的清丽面容越发美的如天人下降,水溶只觉得呼吸都凝滞了,不觉叹出声来:“老天,我是娶了一位仙子么。”
那清隽的面容,何尝不更胜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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