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兰息白皙修长的五指紧紧握住酒杯,他望着杯中琥珀色美酒,许久才溢出四个字。
“一见钟情。”
韶灵的心,一瞬扎了刺。
她脸上没了笑意。
风兰息也是男人,季茵茵美若天仙,善良多情,谁会不喜欢?!
她沉默着,不再调侃说笑,唯独默默喝酒吃菜。
“别喝了。”他面露不耐,夺去她手中酒杯。“小酌怡情。”
她垂眸一笑,青丝垂泄,微醺时候,格外媚人。“你的妻子一定滴酒不沾,宫家的大小姐,名门闺秀,哪怕是闻着酒味也会醉吧。”
风兰息眉间的不快更沉,凝神望向眼前的韶灵,她趁他沉默的时候,抢夺回酒杯。他面色一白,他绝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她根本不配跟他的未进门的妻子比较。
一个是昼,一个是夜,一个是善,一个是恶。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我放在心里的人……”螓首倚在玉臂上,她缓缓悠悠晃动着手中银杯,神色黯然,更是销魂。
风兰息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问。“你爱他?等他回心转意?”
闻言,她轻笑出声,不屑之极。“如果他不来寻我的话,难道我还要等他一辈子么?人生苦短,更该及时行乐。”
她的身上,不会有他喜欢的美丽故事。
她的言论,更令风兰息的眉头,皱的更深。这世上,多情女子等待情郎才是佳话,从来都不是男人等待女子。
“若我回来的话,他就该担心了——”她姿态轻狂又慵懒,嫣然一笑,垂着幽暗长睫,仿佛染上些许醉态。
似乎不曾察觉风兰息落在她面容上隐隐忧郁的眼神,她短暂沉醉在过往回忆之中,却又蓦然抬起晶灿双目,宛若一把风里刀剑,措不及防地刺向风兰息的心里。
她勾着笑花的红唇,酝酿着最可怕的毒药。“第一个杀的人,就会是他。”
他心中一跳。
她跟乘风果然并非情人。
“你醉得很厉害。”风兰息望向窗外的月色,看似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醉酒的人,总是胡言乱语。”
韶灵笑而不语,只是不曾再看他。
“我独自来见你,不想声张。”风兰息嗓音柔和不少,眼神却很坚定:“方才你在烟雨手里取得的东西,给我。”
韶灵一瞬冷下脸来,眼底恢复清明冷锐。
“今日尸体就会安葬,你留着它没用。”风兰息望着她冷艳的脸,语气冰冷。
言下之意,真相也会随之埋葬在不见天日的地下。
她冷眼相对,并不妥协:“我留着,自然有我的用处——”
风兰息眉头舒展开来,耐着性子说:“韶灵,我知道你很会动脑筋,但你在老夫人面前也说了,这是侯府的家务事。就算要调查真凶,也不是由你越权来做。”
“侯爷,你这么怕吗?”韶灵的眼底,冷光泛滥一片。“怕我有朝一日,当真查出凶手,你来不及保她么!”
“放肆!”他终于被她的言辞激怒,一掌击在桌角,温润如玉芝兰玉树的男人,居然也会勃然大怒。
“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他说的毫无余地,不再淡漠如水,他虽并不严酷,但掷地有声,不容忽略。
“侯爷想要,我非要给吗?”韶灵无声冷笑,面色如雪,眼底渐渐汇入一丝血色。
“你眼底容不得沙,我不怪你,但你该就此罢手。”风兰息跟她一样坚定如铁。
风兰息若不是看出其中破绽,也绝不会如此咄咄逼人。
可惜,他不想查出真相,只是想维护未过门的妻子。
正因为——一见钟情。
感情,会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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