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对于律法还是有些了解的“对啊,再者谋乱大罪是要三司会审的,这才出事一天多啊,怎么就绞刑了?”
上官透却知道这是皇帝的后招,很是平静“那现下佥事大人是来捉拿我这个在逃死囚了?”
“现在国师府的众人都还安好,天亮则要羁押了。”傅绎挑了下眉“抓逃犯是锦衣卫的活,我还在‘丁忧’。”这句话就表明了他并非来拿人,相反是来告知。
上官透沉声“那我姐姐呢?”
“圣上还在考虑,如何处理你姐姐与薛烈的婚事,也许会下旨让薛烈休离上官筝。”傅绎边说话边打量了他们四人“的确,此刻正是进入诏狱的最佳时间,但国师已经押入死牢区。”眼眸一动“除非有重兵,不然想从死牢区将他救出,不可能。”
“没试过,怎么知道。”无情嘴唇紧抿。
傅绎双手后负“无情,小不忍则乱大谋,要彻底除掉薛烈,我们不能失去国师这个助力,经过此事想必国师也清楚薛烈的危险程度,所以我们必须洗清他的冤屈,而能让上官行舟沉冤得雪、官复原职的只有圣上,他只想知道曲荭枫的尸首在哪儿。”
无情赫然转身,抽出了慧娘手中的清风剑——
骤然。
傅绎身后左右两侧的墙倒了,烟尘四散开来,院内的树木也因愤怒至极的磅礴剑气而碎裂,碎叶与尘灰飞转在空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全部散开。
傅绎与无情都站在原地。
他依然双手后负。
无情手一松,清风剑落地,发出嗡声,那声音在所有人耳中响动,又直摄心底,表达着她现在的情绪。
她正视着傅绎“我不知道。”转身回屋,砰的一声将屋门紧紧砸关起。
傅绎看向上官透“你怎么说?”
上官透也是怒在心头“你想让我怎么说?”让她出卖她的双亲?在花十万心里的刺上最重的一刀?
傅绎走过去“走吧,我们去见太子,不管如何,要先保住你的性命,不然她真得跟我割袍断义了。”
“圣上应该知道我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上官透口吻不佳“就是再逼也不会有他想要的结果,且为了自己的私欲罔顾忠臣生死……”
“在诏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入死牢的人不必受刑。”因为罪行已定,不需要什么口供了,傅绎断了他的话“羁押上官府众人的地方是大理寺,我会让人打点好关系。”握压着他的肩头,让他跟自己一起走。
上官透眉头紧蹙,跟着他一起走。
傅绎与他一起往前,面沉如水“上官透,我知道你顾及无情的感受,但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之苦真的很痛,你别像我。”
上官透未语。
……
那日天一亮,此道旨意即刻下发,原本该宾客盈门的国师府前变成了重兵执锐的兵甲,过去千金万贵的国师夫人与眷属们如今布衣木簪,被驱赶的押入囚车,或是用绳子绑缚的押往大狱。
不过那些本该查抄国师府,将里面值钱物什都洗劫一遍的兵丁这次却只负责押人,另一批锦衣卫的人看着这些靠抄家发财的兵丁,上面有令,谁敢趁机劫拿国师府一物,便跟着一起入狱,这才让这些‘蝗虫’没敢下手;而后内监将国师府上下贴上皇家封条,以宣告整座府邸已被充入内承运库,这也是告诉东都的各路‘妙手空空儿’,谁敢私动这个无人府邸中的一物就是动了皇帝的东西,朝廷必管,其罪当诛。
而得到消息的太子也去见了皇帝,苦苦恳求了一日。
他恳求的模样被人看见,很快就有飞鹰传书,出了东都,飞往东北角。
虽然远离东都,但相州的人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相州,鲁王府,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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