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树冠上找到过他,在水潭边的白骨枕头上找到过他,在瀑布上的棕熊洞里找到过他。
而周游也倒是殚精竭虑,因此每次在抱着白骨或者母熊睡觉的时候总会被李婧司抓着数落一通,最后乖乖地跟其回家,一边走一边不忘拿着手里的竹简写写画画,嘴巴里还在不住地嘟嘟囔囔。
这一日,李婧司又找了一个上午。
最终,在瀑布顶上的河溪边寻到了青衫道士。此时的周游并未睡着,而是瞪着黑眼圈满脸兴奋神色。
“这次是又怎么了?”李婧司一脸无奈地望着他。
“果然是道门高人留下的禁法,不过还是难不倒我不周山道的传人!”周游兴奋地大吼起来,他一把将李婧司抱起,随即抱住她的头在额上狠狠亲了一口!
亲完,原地只剩下空荡荡的空气。
李婧司有些愣愣地望着不远处跑走的那股青烟,抿抿嘴巴又开始红了脸颊。
箭城后山的雾气于朝阳初升便消散,周游不顾浑身湿漉漉的道袍,带着李婧司一路上了山顶。
山上有一方坪,一汪深邃如蓝的泉眼,其它物事皆无。
“瀑布便是自此而下?”李婧司还是第一次登上山顶,她一直都在半山腰的竹屋里烧水做饭,偶尔练习峨眉功法修行,对周游的阵法并不过多掺和。
周游此刻精神矍铄,虽说眼眶泛红明显缺乏睡眠,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的兴奋雀跃。他指了指泉眼旁的一处草地,随即朝着李婧司抛了一个媚眼儿。
李婧司装作没看到,走上前去扒开草丛,随即美眸上的眉梢紧紧凝在了一处。
“这就是阵法?”
在她面前的地上画着一堆鬼画符,整体上看好似被车辙碾压过的雨后泥土,但每一块腌臜地泥印又满溢奇形怪状的曲线。若说是文字不属于十九列国任一处的文字传承,若说是图形又太过抽象不晓得具体意义。
“这是最为高深的阵法,可以移山填海级别的阵纹。道门里即便是司马种道之流顶多可以辨识,决然不会布阵或者破译,这都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周游依旧眼神火辣。
“移山填海?这未免有些夸张了吧?”李婧司明显不信这些厥词:“这世间总是有神功奇术的传言,有的说山门老祖可以凡人之躯力举千斤巨鼎,有的说剑门始祖张太京可以一剑劈开衍羲山剑气纵横四百里,有的说刀门老祖李开棠可以横刀断绝不渡江水刀气斩蛟蛇于十丈寒渊,但时至今日还没有一位当世者可以做得出来。”
“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
周游的表情忽然正色起来:“几百上千年前的功法到今天失传了多少不得而知,那时候的江湖侠士的身体素质相比今朝若何不得而知。我们可以不相信这些奇幻传言,但却不可忽视他们存在过的事实。”
说罢,周游忽而一笑:“最起码我就听闻一个人,曾凭借一己之力炼化整座西梁城为绝杀大阵,将百万民众与无尽生灵连带山河城楼尽皆化为炼狱!”
李婧司到底是名门大派的嫡女,自然知晓他指的便是十三年前的那场浩劫,当即神情紧张地朝他摆了摆手:“这话万万不可乱说的周道长!”
“此地又没外人,姑娘怕什么呢?”周游笑着不以为意。
“周道长,我知你笃信于我,但我也算外人的,在江湖里想要自保还是要处处当心。”李婧司有些无奈地望着青衫道士。
“哎,姑娘这话又说错了。姑娘和我朝夕相处这般久,共处一室一日三餐,应该算是我的内人,怎么能算是外人呢!”
周游臭不要脸地咧嘴大笑,李婧司闻言知晓他又耍无赖了,当即会心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段日子以来这种玩笑话每天都有,她听得习惯了也就渐渐懒得反驳了,虽然自己都不觉得这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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