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儒门以礼立国,岂能对父亲如此说话!”温侯俊面色愁苦,吼完这句也不敢再说更生硬的话头,不过他看向孔兰舟的眼神还是那般冷酷,没有半分令其让步的意思。
“瑾儿,眼下爹爹成了东陈州的朝臣,你便是东陈州重臣的千金。我们做事情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我给鸿武陵的补偿已然足够他再买一个鸿楼,但他此刻无权无势又漂泊无处,鸿楼也早已泯灭在陵阳战火之中,你叫我如何放心把你嫁给这样一个家伙!”
南瑾越哭越伤心,但除了深深地无力感外再也没有办法:“我知道你处处为我着想,你能帮我找到好人家嫁了,你能保证找到疼我一辈子的人嘛?除了你之外只有他和小长安对我好,眼下小长安在陵阳死活不知,鸿公子拼了性命救下我却换来几个臭钱,若我彻底离开你们远嫁他人,究竟是为了我好呢,还是盼着我病情更进一步早点落花成泥!”yu.et
“你......”温侯俊气得眉目倒竖,但偏偏还是不舍得冲南瑾多说一句狠话。
他又是重重甩了一下袖子,随即又是撂下一句话:“孔兰舟,送小姐回收拾好的闺房休息,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许放她出来。若是小姐伤了一块皮肉或掉了一根头发,所有侍候的丫鬟包括你皆株连九族!”
孔兰舟闻言惶恐领命,他又是丝毫没有去怀疑,株连九族这种只有国公才能说得罪名在温侯俊口中说出有何不妥。
他又是轻轻点了南瑾的穴道,随即又是缓缓抱起静默哭泣的泪人儿往宫内走。
便在此时,宫外忽然传来一声清朗大吼,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不甘穿透宫廷——
“无耻狗贼,谁准许你碰她的!”
温侯俊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匆忙来到门口,但见一群羽林军皆是森严戒备的阵势,鸿武陵一人一剑被他们包围成圈,却昂然挺立浑身杀气凛然!
南靖箭楼,后山。
越过高耸的箭楼城墙,穿过杀气凛然的穿城长街,再跨过几道攻城器械装填饱满的坚固城防,便来到了箭城庇护的后山之中。
来到此地的仅有陈宫和周游二人,其他随从皆守护在箭城里未曾踏足。本来李婧司也被拦在外头,周游一再强调其童养媳的身份方才放其入山。
说到底周游也是顾南亭亲自交待的门客幕僚,陈宫虽贵为副使也要给楼主几分情面,因此也没有过多不近人情。这位陈副使大人一路上皆是盈盈浅笑,看起来和蔼可亲宛若邻家长辈,不过在周游眼中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不过是一片浮云。
毕竟在这个诸侯征伐的期间里,人心不光隔着肚皮,有时候还隔着大山大海。
“这后山啊自古便是箭楼所有,此山无名无姓,一直是我们储存器械弓箭的重镇后方。想必顾楼主已然和道长说过,十三年前的箭楼有一批绝杀箭阵贮藏在此,只不过被前辈高人设下了诸般禁制,时至今日仍无人可破阵取箭出来。”
陈宫一边走一边又是介绍,像极了一位称职的向导。
“那倒是颇为可惜,让这么多兵家瑰宝在此地深埋生锈,无疑又是暴殄天物了。”周游拉着李婧司走在后方,李婧司一脸红润地扣着这个道士虎口,但是道士就是紧紧攥着不撒手,美其名曰是为了维护其童养媳的身份,说白了臭道士就是将臭不要脸的品格贯彻到底。
“道长说笑了,这批弓箭可没那么容易生锈。眼下箭楼里只有罗青红罗统领还保有一副完整箭具,每每杀人诛心或是射爆头颅后箭羽毫发无损,便是穿金裂石亦能保持锋锐。只要还能找到射出的箭羽,就完全没有不能再用的可能!”
陈宫说得那是一脸傲气,周游听得亦是冷汗微出:“如此说来,若是这批弓箭出世,必将带来颠覆性的血雨腥风!”
“所以又要拜托道长了,近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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