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吩咐下去,王爷突发恶疾暴毙,过七日我替他去。”满不在乎的说着,唤着屋外的青玉。待他匆忙推门而入时,才知不过是夙盈觞又得罪了九笙。
“这几日也无需外出。在府内养伤便是。”替夙盈觞整理好衣襟。见他点头这才作罢。
“那贼人如何了?没再问出点儿什么?”将手中的汤药递上。
“不过还是个少年,被青玉问了话出来。倒也给了他个痛快。”言语间风轻云淡,倒不似是一条人命。虽是叛贼,可他不过年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也不必惋惜,每个人都有他的信仰。伽漫是他的信仰,对他来说,死了比或者更痛快些。”夙盈觞安慰着。
二人再没了声音。听着窗外落雨,一片漆黑,夏末秋出,像这样的雷雨,怕是不多了。
见桌上的汤药没了热气,夙盈觞仍在埋头批阅翻阅着公文,难免生气。指尖叩了叩桌面,将汤药往前推了推,这才抬起头来。
却见他挑了挑眉,正欲再次低下头去。下巴被小扇抵住,“喝了它。”
“太苦了些。况且我这伤势已无大碍……”还想再狡辩些什么,被九笙的目光夏的咽了回去。也只得悻悻然的抱了碗一饮而尽。
这才发觉今日的九笙格外明媚,一身华服想来是为了今日晚宴边虞的朝贡,可这红色为妙太过诱人了些,竟惹得自己目光留恋。
“你的在这儿。”九笙痴笑着将另一身衣裳递了上去,金丝绣线名贵非凡。
“我记得你崇尚一切至简。怎的……”夙盈觞起身,将手中的衣物接过,抖散开来,再身上稍作比试。意料之中,同九笙的正是一套,想来是她故意为之,心中窃喜。
“堂堂王府,这等场合自然是不能失了风范。再者,若边虞果真进贡了美人儿,也好打压打压他们的气焰。”九笙吐了吐舌头,帮夙盈觞把受伤一侧的衣物换上。
“可你未免太过醒目了些,倒惹得伽漫一眼从众人中认出你。”察觉九笙手上的力道,匆忙接过手去,送了送腰间。
“也正有此用意。”九笙眼中闪过一丝的狡诈,亦是为了引蛇出洞,若是能借用夙翼的力量,夙盈觞也能少担些危险。
“走吧。”见他穿着妥当,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此般样貌莫说在王府之内,单是盛京中样貌家世也是绝顶的佼佼者。若不是传闻中性情暴虐,无父无母想必也不会落入她的手中。
“傻笑些什么。”夙盈觞拍了拍九笙的后脑勺,见她望着自己满目的痴迷,亦是有几分的得意。
扯过他的腕子,穿过大堂,在府外上了马车。青玉更是不敢松懈,抱了长剑守在车外。数年征战,终于换的边关和平,心中不免感慨万千。可这一切仍未结束。
“可有异常?”青玉下了马车,环顾了四周,已是宫内,想来今夜重兵把守。
扶了九笙下马,正欲前往正殿,被来往的教习嬷嬷拦下。“恭请王爷王妃圣安。”
请了安,却见几人仍是拦在身前。“王爷同王妃夫妻和睦,可宫中如此,未免不合规矩。”
九笙低头,这才发觉夙盈觞将自己的手牢牢赚在掌心。虽是身份尊贵,却也要在夫君半步之后,如此已是僭越。正要将手抽出来,却察觉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并未理会旁人,只是微微颔首,眼神凌厉的看向眼前众人。自知夙盈觞在外的名声,几人也值得恭恭敬敬让出一条路,任凭夙盈觞牵了九笙离去。
周遭一片繁荣欣欣然之景,前几日的雷雨降了几分的暑气,如今的夏夜倒是凉爽了些。
“皇嫂。”夙盈觞作揖,九笙跟在身后也只是屈膝示意。轻罗在殿内张罗着一切事宜,仍未见夙翼的踪迹。
“你们来了。快些入坐。”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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