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才寻了机会。今日前来,我想见见轻罗。”
夙翼愣神在原地,说不出心头的滋味。往日那般明媚的九笙,如今怎会成了这般模样?见她张口,这才平复了思绪,强颜欢笑的在她身边坐下。“好。”
“另外……”九笙取出匣子,“这里面的香……每日燃着,女子用了可承恩无孕。你就当……我是为了轻罗。”九笙将匣子推了过去。“用还是不用,你自己选择。”
“好。”夙翼应和着,触摸着雕花木匣,苏沁儿决不能有孕。
稍稍低了头,果然,正妻又如何?在江山上,似乎无论是夙盈觞还是夙翼从不肯让步,大概这便是皇室血脉中与生俱来的冷血。
“待会儿,我命人送你去轻罗宫中。”夙翼低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疼惜。
九笙点了点头,乘了步撵。江影并未跟来,还在同夙翼说着些什么。只是这颠簸中的无尽黑暗,倒是格外的孤单。
步撵骤然间停下,“怎么了?”九笙询问着,无人吭声,却也听闻熟悉的笑声。
“呦,夙王妃?”苏沁儿居高临下的看着九笙所乘的步撵满脸不屑。“坊间传闻,夙王不再认你,同我胞妹交好。如今你又是已什么身份入宫呢?”
“自是为了婉妃娘娘。”虽是夙翼给了步撵的特许,可断然不能将自己同夙翼相见的事情说了去,唯恐苏家怀疑夙王府。“皇上宠爱婉妃娘娘,自是九笙跟着沾光。”
“哼,婉妃?”苏沁儿冷哼一声,摆摆手,命人将九笙放下。“如今这后宫,本宫才是一宫之主,这步撵岂是你一个瞎子用得起的?”
握紧了指尖,咬紧下唇,却也不得与她争辩。“我乃承煜将军府……”若是步行前去,自己视力不便,宫中小道错综复杂,又尽是鹅卵石……
“将军府大小姐啊?”苏沁儿扶了扶发间的珠钗,“来了这后宫,便是女眷。如今你是被夙王休弃的女眷。”盈盈的笑着,挪了挪腰肢。
“将她的步撵撤了。”摆了摆手,下了步撵,经过九笙旁侧时,正身撞了过去。“你可要记得,是你……冲撞了皇后的凤驾。”
低着头,听闻她闹够了,逐渐离去的声响,这才隐忍了心中的委屈。想来,旁侧再无二人,可离轻罗的院子还有些距离,她记得旁侧流水的声响。
咬了咬牙,径直向前走去,往日从这里经过。有竹林,想来应该是风声最大处,并且有竹叶的清香,试探着。若是正确的,下个地方,应该是林间小径,潮湿多苔藓。
果然察觉脚下的青苔,想来是对了,不免开心了几分。却是一不留神,向前蹒跚几步,重重的跌倒在地。挣扎着起身,膝盖间隐隐作痛,想来也并无大碍。
“姑娘怎的在此处?”小丫鬟匆匆而至。方才听人通报,说九笙要来,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影,唯恐出了什么差错,这才派人寻来。
“姐姐。”轻罗抚着九笙眼间的白纱,看着惨白的小脸儿心中自是难受。却见她衣衫上也尽是污渍,掌心更是几处小小的伤口。“怎么了?”关切的问着。
九笙摇了摇头,笑着坐下,“无妨。好不容易寻着机会来看看你。”将手悄悄用袖子遮了,想来此时的样子也是狼狈。
“景愉可还好?”听着襁褓中的人儿的呢喃,九笙悄悄上前,却唯恐沾染了泥泞的手玷污了他的脸,把手收了回去。
“方才……”九笙将轻罗扯来,放下珠帘,这才低声说到。“苏沁儿为后却也终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所以……千万保护好景愉。”
“难道……”叶轻罗不可思议的看着九笙,知道她这样做一来是为了断了苏家的念想,二来,也是为了景愉周全。
一山不容二虎,若是苏沁儿诞下皇子,册封太子不说,又怎会留景愉这个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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