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夏过得极其糟糕, 她常常望着刀刃上的铭文发愣,晚上做噩梦的频率明显提升。女人的身体瑟瑟发抖,汗水粘腻得粘在身上, 是酷暑和隆冬之间挣扎。卡卡西曾不止一次想象,在夜里,夏躺在他的身边唤他的名字, 但当这场景真地发生,却并不美好。这通常意味着她再次陷入梦魇, 骤然惊醒,需要通过他的回应来确定此时此刻是梦还是现实。
这不对劲, 即便是蒂娜和千绘刚死去的那段时间, 即便是她对仇恨木叶和旗木卡卡西的岁月里,她都没有这样惊慌过。一次噩梦, 一次崩溃,一次呐喊,一天之后森光夏就收拾好一切, 把一切都藏起来, 变成了最完美的女人, 一步一步推动整个忍者制度走向末路。
他不知道是什么把夏困在无尽的惊慌中, 但他知道是什么引起的这一切——那把刀。
漂亮的刀刃,是夏最喜欢的直刀, 刻着三个深浅、笔锋、力度完全不同的铭文。
“夏, 夏……”“谈谈吧。”“告诉我好吗?”诸如此类的话卡卡西说得夏都听腻歪了。说, 怎么说?
她不喜欢诉说过去, 无趣,矫情,没必要。语言并非万能,无法表达出来的东西太多,她不想说,她不想提。
她不说,卡卡西说。
他说旗木朔茂,他说凯,他说夏,他说宇智波带土和原野琳,说波风水门,说暗部,说第七班,说第四次忍界大战。
事实与他自以为的事实,推论与谬论。
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
卡卡西看着她,那双漂亮、黝黑眼睛敦促她说点什么,哪怕只是作为交换。
说什么呢?
夏想了半天,脑子居然都是一堆无关的小事,比如:哥谭唯一的中餐店只有扬州炒饭可以吃,xanxus的肚子很热冬天用来暖脚正合适,枪里积灰很麻烦她其实不太喜欢扫枪管但不扫又不行,食堂里的加了火腿肠的烤冷面,横滨有一家馒头店的点心超好吃,云远每天早上都喝不烦的鸡蛋汤,太阳从哥谭东面升起天空被映照成玫瑰色的场景很美,她其实没旗木卡卡西想象中那么好,还十几年不离不弃,听得她起鸡皮疙瘩。
卡卡西十分诧异:“等等,你那会不喜欢我吗?”
“不要自作多情。”
“那你到旗木宅干嘛?”
“那是朔茂叔叔的房间诶,不睡白不睡咯。”
没事,卡卡西是个忍者,卡卡西忍,卡卡西又忍,卡卡西忍不下去了。
他把夏从床上拉起来摆正,认真地对她问:“你真的不是得不到父亲,才考虑我的吗?”
“我哪有那么邪恶。”夏不承认,“明明是你倒贴上来的。”
倒贴?卡卡西迷茫,什么时候,他一直都有注意要和夏保持距离。
“就是那次啊,唔——啊,你不会以为我听不到不知道吧。”
“什么?”
“就是有一天早上啊,我收拾到床铺准备回家,结果就听到你在叫我的名字,仔细一听——”
“呀呀,够了,不要再说了——”卡卡西回想起来自己的青春往事,整个脸爆红,以手覆面。
夏没那么容易放过他,追着他,揪着他的耳朵,复述当时的细节。再次想起自己青涩的暗恋时光,却连整个基调都变了。不仅是他以为对方不知道,还一直以为了几十年,不断地给自己增加耻度。
“不要再说了……太羞耻了。”
“不要害羞嘛,仔细讲讲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嗯?在幻想什么?”
旗木卡卡西破罐子破摔,就让夏知道他当时在脑子里瞎想什么。
夏骂了一声,在喘息换气间说,“你真的很变态耶,卡卡西——”
被夏折腾过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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