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人。”
“哼——”
“博人。”鹿戴无奈地再叫一声。
博人又哼一声, 他大力踏在路上, 咬着手上的一根肉刺, 气势汹汹地表露出自己的不开心。
漩涡博人这段日子过的很不爽,臭老爹忙着当火影,连家都不回,学校来了讨厌的人, 这也就算了,最最最关键的是鹿戴——他的好哥们——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和敌人混熟了!
今早,他一到学校就瞅见新野站在鹿戴的课桌旁,把手掌撑在书桌上(他的书桌!)低下头和鹿戴小声交流。更可气的是一瞧见他进来, 新野骤然停止谈话, 假装无事发生走回自己的座位。这都还不是最让他生气的,他把书包放到书桌上, 一屁股坐到鹿戴身边 ,疑惑地问他们在谈论什么的时候,鹿戴居然敷衍他!只说没什么, 不管他怎么追问都不说。
不说就不说,哼——!
他回到家还憋有一口气,得知今晚漩涡鸣人又不回家,气更盛。睡过一晚上本来该降点火了,可一到学校, 打开教室门一瞥, 新野又靠在他的桌子上和鹿戴窃窃私语。
新野, 那个满脸雀斑、整日静坐, 心事快要从眼睛里溢出来的男孩,手脚很长,却莫名给人一种不高、畏缩的感觉,连笑起来都不舒张。他总是端着一本书,似乎书是长在他手上的一部分,就好像卡卡西伯伯那样,但读的书可比卡卡西伯伯复杂得多,在整个教室里,唯一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想什么的只有鹿戴,就像只有新野能猜到鹿戴在想什么看什么。
博人不像其他孩子,对自己的朋友去交新朋友没什么嫉妒感,毕竟他相信不管有多少朋友,他都会是最特殊的那个。但新野不可以,那是敌人阵营的领头人,别以为他不知道,有好几次他吃瘪都是新野狡诈的手笔。可偏偏他躲在别人身后,他又没证据,只能坐在泥土地上,目光穿过围着他责备的众人,瞪向他的目光忿忿。男孩腼腆地朝他笑,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友好路人。
这种有气难出的感觉让博人比讨厌其他人更讨厌他。鹿戴听过他无数次抱怨,怎么还能跟他做朋友呢?
他越想越郁闷,也不想回家受臭老爹的气,在放学后干脆跑到木叶的训练场愤怒地掷苦无。十只苦无十只射偏,也不在乎,只是更用力的投掷苦无。
咻——
苦无脱靶飞出,落在草丛里,惊起一声尖叫。
“啊——”闪亮的橘色从草丛里滚出来。
“你——”瞧见死对头,博人本来想呵斥她,可一见她脸上惊慌苍白的神色,再一瞧她的袖子被苦无划破,露出干瘦的胳膊,态度便软和下来。
“你到这干嘛?”
女孩不领情,呛声:“怎么,这是你家的,只许你来?”
博人弹下舌头,烦躁地说:“你躲在草丛里很可疑诶。”
女孩摸摸鼻子,头颅跟着目光转两圈,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踌躇一会,问他:“喂,你那个好哥们和新野到底在搞什么?”
博人拨弄手里的苦无,闷声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吗?”
“你也不是不知道新野在干嘛吗?”
“我和你可不一样。”女孩神气地回答,“我肯定比你知道得多多了。”
博人狐疑地问:“你知道什么?”
女孩抬起下巴,傲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可得让那个奈良鹿戴别在缠着新野了!”
“是新野那家伙在缠着鹿戴才对吧。”
“才不是——!”
“这种事,随便啦,快告诉我他们到底在干嘛?”
要是能让奈良鹿戴和新野分开,谁缠着谁倒无所谓,反正她知道肯定是鹿戴在缠着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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