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结构的房子,连半块砖也看不了,泥土夯实的墙似乎有些倾斜,钟衍但见墙外面用木杆子撑着。
腾往去敲了敲门。
不多时便有一人高声道:“谁啊?”
听声音年纪却是不小了,脚步也不急促,不多时门开,一满头灰白头发,身上衣物却还算干净的人道:“汝等是……”
钟衍笑道:“我等仰慕先生有一手驾车的好本事,特往来拜见先生,欲学先生本事。”
这人鼻翼耸动,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腾手中提的酒肉,咽着口水指着酒肉道:“入内说如何?”
钟衍心下苦笑,观其模样便知此人是个贪婪之人,然有求于人,也只得好生商量。
钟衍教腾栓了马车,自提着酒肉入内。
待入了院子,钟衍便瞥见院中空地上一架烂马车,上面还有不少刀斧印,似乎是被劈砍下不少木头用来烧柴。
这人也不请钟衍进屋,自从屋中取出一个桌子,一个陶瓷碗兵一双筷子来。
将桌子放在地上,便让钟衍将酒肉放在桌上欲要来吃。
钟衍将酒肉放在桌上,这人迫不及待的要去拿,钟衍却一手按住,“且先说说学艺的事如何?”
这人不悦,“怎地,便是这般拜师的?送来酒肉不让用,还要拜师,还要学本事?”
钟衍笑道:“那自然不是,若不是因为拜师,我买来酒肉何用?只是这酒肉汝享用之前,还是将话说明白比较好,免得日后生了争论,那谁面上也不好看,你说,是也不是?”
这人怏怏的放下筷子酒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钟衍与腾,“汝等可知我姓名?”
那竹简上写的有,钟衍自然知晓,却佯装不知,“我只闻他人言此处有一人驾车娴熟,是个老军汉,却不知是何名。”
这人道:“某唤做任直。”
钟衍听了暗点了点头,这名字却是与竹简上的名字对的上号。
钟衍指着腾道:“先生但看此人能与汝学驾车否?”
任直听了这话不由得一笑,“不过是驾车罢了,这谁人学不会?只消用心学,多请教,总会学会的。”
钟衍点了点头,“那不知与先生学习驾车,需钱几何?”
今天钟衍穿的不是什么好衣服,只是其与腾二人腰间皆配着剑,任直眼珠一转,“二十金,且学艺期间,每日都要有酒肉供给!”
腾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子气,听到任直这种要求,险些没忍住。二十金啊,后一家三口吃饭穿衣过两辈子也不止了!
钟衍倒不是在意钱,只要能学到本事,钱一时间还真不算什么。
“那需几多时间能教会我这家臣?”钟衍开口问道。
任直颇有些吃惊,以为钟衍应了这条件,心下贪心又起,“说不得一月,说不得一年,说不得两年,这要看天分的,我却无法断言。”
钟衍冷笑一声,这一声弄得任直极不舒服,还未开口,钟衍道:“可以与汝二十金,然汝一月之内,需将所有的本事尽数教与我这家臣。”
任直心下贪念大起,忙摇头道:“一个月能学到些甚么?不成,不成!”
钟衍道:“学不学得的到,是我家臣的事,我只让你一个月将所有的本事教完。”
任直不愿意,在他想来,钟衍就是个十几年碰不上的一个冤大头,这还不好好宰宰?
钟衍见到任直摇头,当即提着酒肉转身便走,“走罢,大梁城擅长驾车的又不止此人一个,再另外寻他人便是。”
腾早就忍不住了,闻钟衍这话,忙随钟衍出门去。
任直有些措手不及,一时无言,待钟衍教腾去驱赶马车,任直方高声道:“一个月便一个月,我应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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