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忙道:“得大王挂念,臣不胜荣幸,今日往来拜见大王,但有一事欲乞求大王允诺。”
梁王轻叹了一声,“卿与孤之间,何需言求,但言便是。”
韩成深拜道:“臣本有两子,遭逢大难,失了长子,次子不孝,留恋花丛,险些失了性命,大王皆知也!”
梁王顿时长叹一声,“此卿之不幸,亦国之不幸也!”
韩成深拜,因为梁王这话说的也忒给脸了些,就差明说韩成的这两个儿子是国之栋梁了。
韩成心下虽恨梁王,且认定了是梁王不欲他韩氏势大,方害其二子,然面上却不得不恭敬。
韩成深拜道:“臣二子虽侥幸未死,却伤了肾经,医匠诊疗,言其今生已废也!”
梁王大吃一惊,他是真没想到,对一个男人来说,这还不如杀了他呢!
梁王忙好言安抚韩成一番。
韩成颇有些涕泗横流的意味,韩成道:“韩氏本就是大王家奴,今二子已废,其在榻上时便挣扎着对臣言,其欲入宫侍奉大王,今二子行走坐卧皆无恙也,故今日臣携二子往来拜见大王!”
梁王一惊,“卿子何处?”
韩成道:“便侯在宫外,只等大王召见!”
梁王有些犹豫,“其毕竟卿之子也,我视卿为肱骨,岂能用卿子为奴仆?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韩成忙拜道:“大王!今我儿身已残也,不可为大丈夫事,亦不能传宗接代,为人者,当或忠或孝,今韩肥已不可尽孝,其欲尽忠,望大王应允!”
说罢,韩成便深深的拜了下去。
梁王忙下阶来扶,韩成这一番话,教他听的十分舒心,心中已然有些触动。
“唉,既如此,那便允了卿所言。”梁王长叹一声,“韩氏,当真极忠也!”
韩成在心里一副恨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嘴上却是一番感慨感恩,深拜谢梁王准许。
梁王嘴上一副夸赞的模样,心底却觉得理所应当。
大梁谁人不是孤王之奴?
梁王望着韩成,略一沉吟,“卿,当知晓,做内侍需如何也。”
韩成一愣,当即咬牙道:“大王安心便是,我那孩儿,已然做好了吃这一刀的准备!”
梁王心下满意,嘴上却道:“本王说的不是这般小事,此些小事,孤自然信得过卿,孤欲言者,乃是这宫中生活极苦……”
韩成恨的直咬后槽牙,面上肌肉抽动,深低下头去,“大王安心,臣既将子送来宫中侍奉大王,便是其惹怒了大王被乱棍打死,臣亦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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