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凛冽,南炎翻阅奏章,一内宦低头进来。
“陛下,贵人仍然不肯用膳……”
南炎将目光从奏折上移开,落在殿内的内宦身上。
那宦官浑身发抖,登时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直道:“陛下恕罪,贵人实在不肯用膳,奴屡劝未果啊!”
“让太医过去,别让人死了就行。”南炎开口道。他的声音冷淡,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还有,不要让朕知道后宫中人插手此事。”
那宦官闻言立刻点头称是,他自是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帝王指的后宫中人是谁。
时辰到了。秋笛望着灯上跳跃的火苗,将身子深深弯下,谦卑的上前几步,低声提醒他道:“陛下,时辰不早了……”
“嗯……”他懒懒的声音和挺直的脊背形成鲜明的对比,秋笛嘴中苦涩。秋笛的影子落在桌上,见他久久不动弹,帝王看完最后一份奏折,偏过头看他:“怎么?有话说?”
秋笛默然:“陛下辰时起身,一直未曾歇息,如此下去,奴实在担心陛下身体之康健。”
秋笛感受到帝王肆无忌惮打量自己的目光,他低着头,一颗心平静就像一湖死水一般。
不肖时,传来帝王暗暗的笑声。
南炎从位子上站起来,高大的身躯立在秋笛面前,大手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
“你说的对,来人,洗漱吧。”
“是,陛下。”
秋笛服侍南炎洗漱完毕,换完中衣,便又内侍悄然进来,跪下行了大礼:“陛下,皇后娘娘在外求见。”
帝王靠在榻上,目光莫名,挥手道:“让她进来吧。你们都下去吧。”秋笛带着整个内殿的内侍齐齐退了出去,向迎面而来的张皇后请过礼,迅速出了内殿,守在门外。
他目光未起波澜,犹如一座雕塑一般立于殿外。
张皇后并不是南炎的原配妻子,十七岁的她于南炎登基第一年入主中宫,迄今为止,已经是第六个年头。如今的她不过二十有三,平日里雍容华贵,端庄得体,今日一袭绛红色衣裙,头戴着五珠凤冠,一步一摇走进了南炎的视野。
“陛下万安。”她不卑不亢请了礼。
南炎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应了声:“皇后免礼吧。”
“臣妾亲手做了银耳汤,还请陛下用上些吧。”南炎睁开眼睛,看见她双手端着托盘,由于这个缘故,衣袖稍稍滑上去了些,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腕,白的有些让他晃了眼睛,一时之间他有些出神。
张皇后已经缓步上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软榻边的桌几上,缓缓端起银耳汤,作势便要喂给他。
南炎回神,一手拿住她的手,另一手把汤碗放下,开口道:“朕方才用过了,现下不太想吃这些东西。皇后的心意朕知道了。”
张皇后并不放弃,身子软软的靠近他的怀里,手在他的胸膛抚摸,轻声唤他:“陛下,陛下……”
他回道:“嗯?”他一只手揽住皇后的腰,眼神魅惑又冷漠。
“陛下已经许久没有来臣妾宫中了……”
“前几天十五朕去过了,朕这几日里公务繁忙,不得空罢了。”
张皇后放下平日的端庄,此时小声埋怨道:“陛下还说呢,这几个月陛下就只有初一十五才会来臣妾宫中……”
“是朕冷落了皇后,皇后莫要伤心。”他淡淡的哄着怀里的人。
“陛下,那今天……”张皇后从他怀里将小脸抬起,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今夜皇后就留下来吧。”
熄了灯,皇后还未出来,秋笛心底有了计较,招自己的小徒弟过来,附耳几句,便独自离开。
辰时,天尚未亮,南炎漠然起身,秋笛带人进了内殿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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