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雪说了一番话,晓白听了,不知何意,少不得又要问一声。恨雪不理,以袖掩面,一直去了,直到花园里凉亭下。晓白少不得跟上,立在凉亭下问道:“殿下好歹说清楚些个,若是微臣有什么事做错了,尽管责罚,也烦劳告诉一声。若不然,微臣当真惶恐不安了。”
一旁玉姑娘见晓白动问,少不得回一声:“侯爷可要明知故问呢!当时宝雕反叛,圣上英明,将那李鸣松等一干贼首尽都抓获,押入天牢,择日问斩,也能因此免除祸患。然而只为当时侯爷苦苦相求,非要我家公主代为向圣上求情,要放侯爷师妹碧月出狱,我家公主又本是仁慈之人,一心急侯爷之急,不得推脱,苦劝圣上,把那等贼手从轻发落,也是息事宁人,看在侯爷的面子。未曾想那李鸣松等人贼心不改,如今反叛,搅乱天下,可是纵虎归山了。惹得龙颜大怒,侯爷乃是天朝的贵人,圣上不好责罚,每日里只有拿我家公主呵斥,如今侯爷在外又作战不利,屡屡平不下祸乱,圣上越发气恼,公主难以推脱,可是苦了人也!侯爷说说,只为了侯爷的事,害的我家公主不轻呢!”
晓白听了,望望恨雪,心中酸楚,俯身拜道:“殿下在上,受微臣连累了也!微臣惶恐,这便去面见圣上,领受罪责,莫让殿下当中为难!”说着转身便去。恨雪回头遥遥的道一声:“侯爷留步!何必听丫鬟们胡言,也没有多大的事,这时候侯爷只为这小小事端去回皇兄,倒显得生分了!”说着,拦下晓白,叱了那玉儿一声,领了丫鬟们去了。晓白立在当地,落落一阵,暗道:“只在南方呆的日久,未曾想却在这里连累了一人呢!原来这当今圣上也有心责我进兵不利呢,可不知如何论处!”寻思一番,心内不是滋味,回府上安歇。
明日早朝方罢,晓白入宫觐见,圣上于南书房召见。晓白入门跪地道:“罪臣拜见陛下!”圣上大惊,忙上前扶起:“爱卿何罪之有?”晓白道:“罪臣在当州作战不利,屡屡攻城不克,大失天子所望,请陛下治罪!”圣上一听,知道昨日里恨雪又对他说了什么话,也就笑道:“爱卿何出此言?爱卿在外面平叛有功,平伏芬州,进兵当州,围困叛贼于当州城内,多大的功劳,朕心欢悦,如何能有怪罪之心?爱卿不必多心。待到隆冬过后,再起大兵,平伏叛贼,便是大功一件。”晓白听了,慨然道:“罪臣敢不尽心!若再出兵,定当大捷全胜而还!”圣上大喜,于后院摆酒,两人对饮,畅谈一阵。自此,晓白时常入宫走动,遂不敢再有异心。
时光荏苒,须臾隆冬已过,早已开春。晓白明知南面就要动兵,又不愿夹在中间为难,遂递上病患文牒,托病在家,并不早朝。圣上生恐南方李鸣松积聚成势力,果然急要进兵,乃班下圣旨,着令蔡云中统帅王师征伐李鸣松,即刻出战,另加派皇家鉄骑兵三万前去助阵。
转眼四日已过,圣上早朝,宫门外当州信使来报,急召至朝堂上,那信使急急而来,慌张张跪地而拜,圣上问南方战事如何。信使答道:“回禀陛下,蔡将军对敌用兵,一战而胜,直逼当州城下,却被敌深夜劫营,大败,损兵过半,溃退出当州,不能抵敌。如今贼兵日盛,正有挥军北上之意,蔡将军着卑职面见圣上,乞派大兵征剿。”
闻得这等讯息,圣上大惊,百官震恐。圣上叹道:“如今王师进军不利,当如何破敌?”兵部尚书杨文瀚道:“如今可退敌者,惟京中一人,淮南侯关晓白是也。”圣上未曾作声,只在百官列中寻关晓白,户部梅侍郎出列奏道:“回禀圣上,前日淮南侯递上休病文牒,并不曾早朝,只卧病在府,不能出战。”
圣上听罢,暗道:“正好,正好。这关晓白朕岂不知,终究不是朝堂之臣,委以此人兵权,借他平叛,只怕是抱薪救火,祸乱更大呢!朕正好留他在京,怎能轻易放出!他倒是休病在府,可不正好!”
问臣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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