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昌这边没了声息,他身后的阴影里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一轻一重,正是白尚书和白明心。
白明心抿着唇不说话,白尚书的脸倒是黑了个彻底。
他猛地一拍旁边的刑架子,“好个张小将军,竟是将我耍的团团转!”
说罢,他扭头对着白明心道:“你的婚事我自有主张,你就不用管了。”
白明心点了点头。
白尚书又转过脸看向那个黑衣人,道:“这件事辛苦你了,一会儿怎么将人带来的,就怎么将人送回去,小心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黑衣人忙低头应是。
白尚书于是甩了甩袖子,抬脚出了这个像是大牢的地方。
没错,这地方正是尚书府的私牢,当初的绿榕也是被送到这里。
白尚书一走,白明心自然也是要走的,只是她经过黑衣人的时候,突然出声不太确定的叫了一句:“张总管?”
那黑衣人憨笑两声,“让小姐见笑了,正是在下。”
白明心的面上难掩惊讶,面前这人,自己猜的不错,正是张富贵,可是奇怪的是,他跟着自己在南安待了三年,自己竟是一点端倪都没有发现。
被白明心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张富贵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在一边干巴巴的解释道:“当时小的奉了老爷的命令,保护在小姐身边,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小姐不知道也不奇怪。”
白明心点了点头,对着张富贵一笑,“在南安的那三年,谢谢你了。”
张富贵忙称不敢。
白明心这才也走了出去。
不说陈昌后来如何,只说张允昶机关算尽,最后却反倒把自己算进去了。
若是他后来时没有对白明心动心,或者早早的压下了这份心思,到如今时,他的报复就很是成功,只是他却把自己的心给忘了。
这件事白尚书要找,只能是去找平南候。
这件事说到底,白明心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却连累了尚书府两条人命。
将事情平淡的叙述出来,白尚书拿眼看着平南候,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这个——”
平南候略一沉吟,随即站了起来,深深的向白尚书鞠了一躬,“是我管教无方。”
平南候相信白尚书说的是真的,他的儿子,他了解的最清楚。
张允昶敬父母,敬君王,友兄弟,只是他骨子里的偏执和固执跟张允文如出一辙,甚至比张允文埋的更加深沉,一朝宣泄,只会比张允文做出更严重的事情来。
白尚书的脸色是冷的,甚至不顾忌平南候的身份,他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哼来。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的,半点不会损伤令爱的名声。”
平南候沉声允诺道。
白尚书这才正眼看了平南候一眼,有些不情不愿的道:“既如此,多谢了。”
平南候哪里敢承他这一声谢,自己的混账儿子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他跪下谢罪都不为过。
“岂敢岂敢。”
平南候尴尬道。
白尚书不愿多留,就起身告了辞,平南候陪笑着想送白尚书到门口,却被白尚书拒绝了。
等人一走,平南候刚刚还笑着的脸就拉了下来,一拍桌子,对着周围的侍女怒声道:“那个逆子呢?让他滚过来!”
白尚书来时,自然是有在里面伺候的下人丫鬟的,白尚书说了什么,他们也都听的真切,不敢耽搁,忙去了张允昶的院子唤张允昶去前厅。
丫鬟去叫人时,张允昶和张允文兄弟俩正在一边下棋。
就算是绿娘答应了不再和张允文在一起,长公主还是有些不放心,将张允文死死的据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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