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最奢华的房间内,妙空空冷眼瞧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男人。
“没用的东西。”
她怒骂,不知是在骂谁。
将所有人挥退,她趴在床沿上,听着男人起伏的胸口传来的细微的动静,露出了满眼的深情。
“你回来啦。”
妙空空痴痴地笑着,她看着眼前男人的面孔,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
记忆中,那个男人的脸已经模糊不清了,她只记得眼前人的样子。
“你不要走,我很快就找到新的身体了,别急,很快……”
男人始终紧闭着双目,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话,被子里的手忽然动弹了一下。然而妙空空只顾盯着这张脸来看,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出了房门,一袭红衣在火红的日头下有些刺眼,远处有人躬身而来。
“最晚明天,若是还没有起色,明晚就动手。”
她不能等再等了,再等下去,她就要永远失去他了。
“是,城主大人。”
男人面无表情地回答,带着自己的使命离开了,经过那片花海一样的后花园,他朝着迎面走来的老者行礼。
“钟叔。”
“嗯。”钟叔点点头,看着男人来的方向,皱起了眉头,“城主大人近日可安好?”
“大人身体康健,心情也……很好。”
“是吗?”
钟叔手下的拐棍似乎顿了顿,“去吧。”
没有再理会男人,钟叔穿过这片花海,径直往府上不能轻易踏足的禁地而去。
对于妙空空来说,那是禁地,而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那仅仅是一个废弃了长满杂草的院子。
用拐杖压着长到膝盖的荒草,钟叔只身进了院子。
推开小院的第二道门,来到了正院之中,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景色,他默默垂下了头,鬓间花白的头发清晰可见。
他老了,这院子里的孤魂很快也就没伴儿了。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老主人,也就是上一任城主罗星所布置的。
当年,老城主的几个孩子们便住在这个大院里,偌大的城主府中小小的一角,本该是最为热闹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一块荒地。
已经挂了蛛网的房门落了一道很大的锁,他放下拐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已经生锈的钥匙来。
在锁眼处轻轻一拧,锁开了。
吱呀一声,他推开房门,犹如推开了厚重的记忆的阀门。
一阵阴冷的风从里面迎面吹来,钟叔没哟马上进去,在门口跪下来,读着里面磕了三个头。
那阵阴风似乎停了下来,他站起身来,拿起从不离手的拐棍,脚步有些踉跄。
房门重新关起,昏暗的房间里点着几只长明烛,钟叔的视线在桌子上摆着的十几个牌位上久久不曾离开。
“主人啊,我来了。”
若是这话被外面的人听见了恐怕会震惊无比。
上一任城主很受爱戴,可他死后,竟然都没能进入城主府的祠堂安歇?
呵呵,那祠堂现在可不是罗家的祠堂了。城主府如今的祠堂里空荡荡的,只住着几个那个女人的男人们。
老城主罗星,同他那十二个孩子的牌位,十三个,只少了一个小十三。
当年他护住不力,察觉到一切的时候为时已晚,只救下了最小的孩子,如今也只剩下了苟延残喘的余地。
妙空空这人狼心狗肺,该遭天谴!
面上一直和蔼和忠厚的老人面露狰狞之色,他重重的敲击着手中的拐棍,想起那段可怕的往事不禁痛心疾首。
在牌位前无声祈祷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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