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誉将他们所知，没有隐瞒地串成一条线。越听之下，方陈龙的神情越是凝重。
“这么说，妙空空有必须动手不可的理由。”方陈龙沉吟道。
他在这瀚明城也有十年了，竟然没有发现妙空空也有着这样痴情的一面，只不过这痴情的背后掩藏着的却是鲜血淋漓的仇怨。
好端端的一个人，非要把人家的心脏剜出来，再换上一个不知道换过多少次的心脏。
这能活得长久才有鬼呢。
“好，明日就行动。”
又一番思忖下来，方陈龙还是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
引蛇出洞，这是他原本的计策。
现在不用引，这条蛇蝎自己就露出了马脚，岂非是天在助他？
或许不是天助。
他看向凌修誉，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贤弟，弟妹，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钟叔，凌修誉，方陈龙三方已经串通一气。
妙空空必然会有所察觉，但是他们不怕，因为他们知道妙空空不能再等下去了。
明日必有一场恶战。
出了方府的大门，两人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在街上悠闲地散着步。
“钟叔临走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九芷还对那句话耿耿于怀。
“人心本就险恶，我从来没把谁想得多善良。”
说罢，凌修誉抓过她的手，十指相扣，将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举到半空中，眼里绽出一抹笑意。
“倒是你，身边这么多豺狼虎豹，可要擦亮眼睛。”凌修誉意有所指。
九芷用另外一只手摸着鼻头，他说的是谁？白净尘？白云？还是燕西楼？
“我看最阴险狡猾的人就是你。”
“原来夫人才了解到为夫的真面目，为夫真是伤心。”
九芷眉毛抽了抽，明明是在说正事，怎么一本正经的氛围忽然就变得诡异起来？她停下脚步，却没有甩开凌修誉的手。
“那你觉得方陈龙这个人可信吗？”
“在这个世上，你能够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凌修誉深深地看尽九芷的眼底，将她的模样烙印在自己眼中，一字一字的说道。
“连你也不能吗？”九芷动了动唇，说道。
“我希望你能好好保护自己，不论任何时候。”
“所以方陈龙这边到底怎么办？”
九芷忽然发现，自己一个不留神，竟然又被他带偏了去。
凌修誉沉吟片刻，道出了自己的见解，“至少在明日的事情结束之前，他还是我们的朋友。”
明日的事情结束之前。
也就是说借机搬倒妙空空之后，他很有可能会翻脸不认人？九芷以眼神来询问凌修誉，却见他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谁知道呢？明日，一切都要看明日了。
“站住，给我站住！”
两人正在街上并肩而行，忽地从前方冒冒失失地闯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身后还追着一大堆人马。
“不要跑，给我抓住他！”
眼看着那乞丐就要擦着九芷的身子而去了，凌修誉一个皱眉，飞快地揽起九芷的腰身，脚尖轻轻一拧就将九芷带离了原地。
好险！凌修誉这边惊魂未定。九芷却是看着那道身影愣怔出神。
“救下他。”九芷对身边的人说道。
“他？”
凌修誉顺着九芷的视线望去，聚焦之处正是方才险些一头撞到她的乞丐，虽然心有疑惑，但既然她开了口，凌修誉没有多问，照做。
他逆着受惊吓四散而去的人群，缓缓走到马路中央，一只手背在身后，就那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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