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满满一杯酒后,再不管白明心,自己几杯酒下了肚,才开始说话。
“白明心,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在这里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得胜归来。”
白明心也冷静了下来,只将程瑾之当成今日才相识的朋友,浅笑道:“那就承你吉言了。”
说罢,毫不犹豫的将程瑾之到给他的酒喝了个干净。
见白明心喝完了酒,程瑾之终于笑了起来,开始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你说话声音大点,我听不清——”
白明心晃了晃脑袋,许是今日的酒劲太大,她不过就喝了一杯,眼前就开始模糊起来,脑子还晕晕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程瑾之嘴唇开开合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听了白明心的话,程瑾之像最开始时两人相处的那样,摸了摸白明心的头,道:“睡吧,明心,一觉睡醒,什么都会变好了。”
白明心本来不想睡的,只是听完程瑾之的话,眼皮就开始变得沉重,不知道怎么的,就给睡了过去。
程瑾之欺身到白明心的身边,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
“明心,你要替你娘亲报仇是你的事情,我愿意替你上战场是我的事情,我不阻拦你,你也不要阻拦我,好不好?”
程瑾之的目光深情而珍重,看着白明心唇角那抹不自觉的笑意,他也忍不住浅笑起来。
拿出自己提前准备的兜帽,程瑾之将白明心包了个严严实实,随即将已经人事不知的白明心打横抱起,一直抱到了马车之上,再让人将她送回了尚书府。
白明心接到下人的通报赶出来时,只见到了马车离去的影子。
“镇西候府?”白尚书皱着眉头问。
候在一边的下人忙答道:“回老爷的话,马车上的标志的确是镇西候府的。”
白尚书再没说话,只让人将白明心带了回去,且不让下人在这件事上乱嚼舌根子。
出征当日,程瑾之一身白衣,打着明先生的名头,来到了校场。
会有“明先生”随军出行这件事军营里的人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人知道明先生到底长得什么样,看着面带笑容走过来的程瑾之,认识他的人不禁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不认识的则眼带崇敬。
“这就是明先生?我的天,早听说协政司司长风姿无双,不知道和这位明先生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啊。”
一位校尉看着程瑾之移不目光,他身边的一个人忙推了他一下,已经有些失态校尉忙收了目光,低下头去。
之后的点兵出发自不必说,张允昶和白尚书装聋作哑,其他的人自是不敢说出程瑾之的真实身份。
程瑾之假扮明先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崇文帝,恼怒与程瑾之的胆大妄为,崇文帝当场就想罢免了程瑾之的职。
叫了协政司的副司长来一问,才知道程瑾之早都将他走之后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只要副司长照他留下的东西办事,就算是程瑾之两三年不回来,都不会出什么问题。
程瑾之不是临时起意,他这是早有预谋啊!
崇文帝气的浑身发抖,最后还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谁让协政司上下一条心,副司长给崇文帝的那几条程瑾之随军出征的原由,都快让崇文帝相信,程瑾之是古往今来的天下第一贤臣,能臣了。
白明心一觉睡醒时,已经是出征那天的下午,大军早都走的跟不上了。
晃了晃因为睡的过多有些发昏的脑子,白明心黑着一张脸。
若是她现在还相信程瑾之找自己喝酒只是为了自己践行,那她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了。
听琴和侍书本就候在外面,听见白明心醒了,忙进来伺候她洗漱,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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