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那他又是谁?”戎天问道。
“他是念责,念着军责的人。”余惟道。
戎天恨道:“他不可能是无名小辈,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和靳雍什么关系?”
余惟冷冷地望着戎天。
“和我说!否则我保证他立马就死,如果我不让他死,我就诅咒自己不得好死!”
戎天狠毒地发誓。
余惟道:“好,那我问你,我是谁?”
戎天一时结巴:“你,你,你来的时候说你是余氏。”
“余氏又是谁?”
戎天咽了一口吐沫:“余氏是,是靳砥之妻。”
余惟目光发亮,指了指靳砥:“你看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戎天脸色惨白:“你们……你们……”
余惟一笑:“我是他的未婚妻啊!”
戎天喃喃:“你是他的未婚妻……”
余惟微笑:“所以他是谁?”
戎天望着靳砥,望着靳砥右掌里的巨大疤痕,那些曾经靳砥做过的事猛然撞进脑海。
戎天鼻子发酸,他怔怔地掉下一滴泪。
“原来,靳砥一直就在我身边啊。”戎天走到了靳砥面前,无比贴近地望着他。
戎天的目光震惊以至恐惧,无奈以至彷徨,而埋在目光最深处的,是一丝死灭之意。
“原来靳雍的儿子不光能在战场上杀敌,也能在敌人堆里游走得无比轻松啊……”戎天由衷地感叹。
靳砥笑道:“谢谢表扬。”
戎天叹了一口气,问靳砥:“那么,那个装靳砥的人,又是谁?”
靳砥微微抿嘴:“他就是十八年前两个白衣人之一,就是这次瓦解耕屯行动的决策者。”
“他就是席志的亲弟弟,席永。”
戎天颤声道:“他怎么又出现了?”
“你陷军责于濒危,他和他妻子唐升,也就是另一个白衣人,自然会出山拯救军责。你也早该想到,当你施重压于军责,军责自然会生出无穷的反抗之力,你应该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抵抗得住军责不顾一切奋起反抗的这份磅礴之力!”靳砥激昂说道。
戎天吸了一口气,望着幽深的林子,说道:“你就算是再厉害,今天不也得靠我来饶恕你的性命!”
余惟道:“如果你敢动他,我们立刻就要了你命!”
戎天笑道:“要了我命,他也还是一个死!”
余惟高声问:“为什么?”
戎天道:“一开始你们拿到了血喷的解药,解不了毒;后来我把冷毒的解药给过靳砥,冷毒解药你们肯定拿到手了,要不靳雍怎么会这么有精气神儿地出现呢。而现在,我又给靳砥吃了第三种毒药,如果你们今天不放我走,我也就不把第三种毒药的解药给你们!这种毒药撑不了几天就会发作,到时候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靳家军的少将军死了吧!不过如果你们能猜到解药是什么,也就不算是不长脑子。”
戎天脸上挂着一副凄凉的得意。
余惟握住了拳头,微微闭上双眼。
“你们走吧。”她几乎不犹豫。
“把解药给我。”余惟沉声道。
戎天笑道:“我就喜欢和爽利人打交道!”他一步步押着靳砥往林子里走。
树上跳下无数精锐士兵,他们纷纷骑上了马。
戎天上马,把靳砥放了,而后他一声呼哨,马蹄声顿起,林子里烟尘纷纷,这些人绝尘而去。
“把解药留下!”余惟追了几步,愤怒地高声大喊。
突然,一个士兵被这些人摔了下来。
戎天已策马奔出去很远,可他的声音依旧清晰:“我曾说过,要救这小子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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