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靳砥的咽喉,他出手那般迅猛,令靳砥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戎天脸色铁青,他的眸光死死地盯着靳砥。
等到靳砥快要窒息,戎天才用了生平最为仇恨的语调狠狠道:“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这句话轰隆隆地在靳砥脑海里重放了三遍。
他全身发软,失去意识之前脑袋被罩进了一个黑口袋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在一个密室里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捆在了椅子把上。
他的嘴里有残留的粉末和水。
“醒了?”
戎天缓缓走到他面前,靳砥四周环顾一下,发现密室里只有他们两个。
“大将军你这是干什么?你给我吃什么了?”靳砥无辜地望着戎天。
“大将军?我是你的大将军吗?”
靳砥道:“当然是我的大将军了。”
“我要是你的大将军……”戎天突然提高了声音,“那为什么严远看到你把干绒堆在戎乾家大门口?为什么你要放火烧我的儿子!”
严远!靳砥心中发紧。原来她看到了!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戎天双手放在了靳砥双臂上。
靳砥望着他道:“大将军,严远姑娘看错了,她看到的不是我。”
戎天摇着头:“大概我戎天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来到我身边。”
这时,一个士兵在门外道:“大将军,戎乾二公子没跑出来。”
他的声音空空荡荡地回响着。
戎天良久默然。
他忽然笑了一下,声音淡漠:“好……”
倏地,他猛然冲过来,给了靳砥一拳。
靳砥鼻子流血。
靳砥微笑着,轻声道:“我再疼,都没有你疼。”
戎天凶狠地使劲扳过他的右手,靳砥手腕处被绳子磨出了血。
“多大的一块疤痕啊,可你当时却甘愿受伤。我想不到,想不到究竟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魄力,什么苦都扛下来,就为了在我身边。”
靳砥微微冷笑。
戎天忽然把脸凑近他,声音似狼虎呜咽:“告诉我,你是军责的内应对不对?”
余惟醒来了。
她躺在靳砥的帐篷里。
看不着靳砥,余惟有些慌乱,她戴好人脸面具,走出帐篷。
“原来是余欢将军。”何守笑道。
“念责将军呢?”
“念责将军走了,让我告诉您一句话:烧死朝左乞,信已送出,叔父接信发兵。”
余惟大吃一惊,朝的左边再加一个乞,分明是一个乾字,看来靳砥要放火烧死戎乾!
而他竟然不等叔父的消息,直接就给叔父他们送信,让叔父发兵!
距离叔父上次来军责已经过去一个月,那么一个月时间里,援兵会赶到吗?如果赶不到,叔父会在接信后听从靳砥的建议立时发兵吗?
余惟心里想了又想,突然觉得靳砥是正确的。
戎乾只要一死,她就可以直接控制陆军,加上靳砥可以控制水军,那么戎天就相当于被架空了。
在这个时机,即使没有援兵,叔父婶母也一定可以带兵进城,取得胜利。
突然,一个水军兵士高声疾呼:“各位,我刚得到消息,戎乾被烧死了!”
余惟猛地一惊!
她突然想到,既然靳砥已经得手,怎么还不回来?
瞬息之间,号角声响。
余惟远远望去,广阔的河面上,隐隐出现了几十艘军责战船。
此夜视野极为开阔,她能看得见领头战船的甲板上站着一个人,身披一袭白色斗篷,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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