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汝能叩的那地碰碰直响,不一会儿便血染青砖。徐宁冷哼一声,道:“左右,先给我打上三十棍!你们若是敢徇私舞弊,下一个就打在你们的身上!”
那些差役哪里敢违拗,直接把曹汝能拖下去。曹汝能大喊大叫冤枉,就是不说。噼里啪啦打了三棍,曹汝能受不了,大声喊道:“我愿意说,我愿意说!”
徐宁让那些差役停下,走到曹汝能身前,道:“给我说实话。”
曹汝能道:“这里的地却是寿宁侯与建昌伯强行拿走的,前几日,寿宁侯派了人来,说是今年交租,要把这里的土地交道他们手里去,若是交不上去,定然要有我好看。这里的赋税在京营之中,下官一直都没处理过,如今寿宁侯逼得又紧,下官能有什么法子?只能让人催租。”
朱厚照拍桌而起,道:“此地明明是京营的土地,为何又成了他寿宁侯的土地?!真是岂有此理,我这就找寿宁侯理论去!”
徐宁道:“太子且慢。那寿宁侯是你舅舅,你母亲一直都很偏爱,你去找他理论什么?”
“我……”
“太子稍安勿躁,我自然有办法。”
徐宁说完,转过头来,对曹汝能道:“曹汝能,今日便饶你狗命,你若是再敢犯,我定然亲手取你的脑袋!”
言罢,徐宁带着刘溪桥与朱厚照离开。朱厚照不解,路上问道:“师父,干嘛不把他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你也能?勾决朝廷命官,那是你父皇的权力,你若是把他杀了,我保证你半年都出不了门。”
朱厚照缩缩脖子,道:“这么厉害?那还是先暂时留他一条狗命,不过着实太过可恶。”
“这天下如他这样的官吏,多如牛毛,你能管得过来么?”
朱厚照怒道:“怎地有这么多可恶之人?”
“再交给你一个道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父皇比你清楚的多。”
“父皇也是个昏君!”
“住口!”徐宁厉声喝道。
朱厚照吓了一跳,连带着刘溪桥都吓得不轻,徐宁急忙拍拍刘溪桥的脑袋,这才道:“以后,这话万万不可再说,若是说一次我便打你一次。”
“是。”朱厚照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不一会儿,几人又回到李长生那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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