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徐宁这边修房子,说一说朱厚照的两个舅舅,仗着自己是国舅爷,十分嚣张,在京城里出了名的混蛋,人憎狗烦,但是他们家大势大,别人自然也拿他们没办法。
这一日上朝,他们才知道,弘治把宛平那边的五百户人家划给了朱厚照,充当皇庄。下了朝。寿宁侯张鹤龄怒气冲冲回到家中。张延龄今日没去上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张鹤龄进来便见到张延龄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瓜果珍馐,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跟一个小妾亲亲我我,好不热闹。
张鹤龄顿时大怒,走上去狠狠掴了张延龄一巴掌。张延龄嘴里正吃着橘子,噗地一下囫囵咽了下去。那小妾见事情不妙,急忙从张延龄的腿上站起来,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
张延龄捂着脸委屈道:“哥,你为何打我?”
张鹤龄怒道:“我问你,我让你催租,宛平那边的几万亩地租子可曾收了上来?”
张延龄道:“这事是张雁去办的,大哥放心,已经跟那宛平县令曹汝能打过招呼。”
“打什么招呼?晚了!那地方已经被朱厚照占去了!”张鹤龄愤怒坐下,这地方他费尽心机,这才从京营手里抢过来,哪里知道还没焐热,就被人又给抢走,张鹤龄一直都想不明白,弘治为什么要给太子划皇庄,这一口气没地方出,正好张延龄的样子让他大动肝火,索性就发泄出来。
张延龄登时坐直身子,道:“为何?太子要皇庄做什么?”
“我哪知道?最近不仅给太子皇庄,还允许太子开牙建府。咱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咱们这个姐夫可真能沉得住气。”张鹤龄没好气地剥一个橘子,狠狠吃了下去。
张延龄叹息一声,道:“哥,既然都已经占去了,那自然也没办法,估产曹汝能已经收好了租子,我这就叫张雁派人过去取了回来。”
“哼。”
张鹤龄哼了一声没搭理。张延龄急忙站起来,匆匆走出去,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脸上更加愤怒,道:“哥,这曹汝能真是岂有此理!”
“怎么了?”
“我去问张雁,张雁说道曹汝能说了今年可能没租子,现在天气大旱,今年收成减半。这不是胡闹么?收成不好我们吃什么?”
张鹤龄突然神色一紧,道:“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你去宛平一趟,先去那边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
张延龄本不想动,但是瞧着张鹤龄的神色不大好,心中暗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大哥为妙。于是带了几个人去了宛平县。张延龄带的人也比较多,大摇大摆走进县衙。曹汝能正在断案,一瞧是这位爷来了,急忙让人搬过来凳子,案子也不断了。
张延龄坐上曹汝能的位置,曹汝能只能站着。张延龄大声问道:“西瓜呢?这么热的天儿没西瓜怎么行?”曹汝能苦笑道:“伯爷,我……我这里真没西瓜啊。”
张延龄大声道:“那冰块儿呢?冰块总有吧。”
“有有有。”曹汝能忙命人去冰窖里取出来冰块,敲成小碎块,端了上来,张延龄捏了一块丢进嘴里嘎嘣嘎嘣吃了起来。
“曹汝能,你什么意思?我让你把租子收上来,你干嘛不收?”
曹汝能苦着脸道:“伯爷,真不是我不想收,是实在没有啊,今年收成不好,再者……”
张延龄登时大怒,抓起惊堂木朝曹汝能丢过去,曹汝能被砸得头破血流,急忙又爬起来,哭着说道:“伯爷,前几天太子来过啊。”
“太子?”张延龄怒道:“太子来了怎么了?今年的租子还没交,让我们吃什么?我们这些人都饿死了,你们这些人还能怎么办?一个个能活么?给我叫人,现在就给我去收租,就是太子来了也没话说!”
曹汝能苦着脸,只能命朱伯平叫了人,又一次去收租。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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