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显然是这一伙人的核心,李长生咬牙道:“建昌伯?今年开春以来,京城大旱,仅仅下过两场雨,如今粮食尚未收,如何又来收租?况且这里已经成为皇庄,租子也应该交给陛下,如何会交给你?!”
“放肆!”建昌伯大怒,指着李长生道:“你这个刁钻小人,竟然质疑本伯爷,来人,把这个刁民给我拿下!”
建昌伯的恶仆立刻扑上去,扭住李长生。李长生当然不相让,锄头一挥,咣当将两个恶仆砸倒在地上。建昌伯吓了一跳,见自己的两个仆人倒地,登时恼了,大声喝道:“来呀,给我拿下!”
十几个恶仆扑上去,李长生一看打了建昌伯的人,索性也不矜持,锄头横身前,与那众多恶仆斗了起来,只是他只是个庄稼汉,虽然是个军户,但是平素里也没多少训练,不到片刻便险象环生,几次差点被人抓起来。都凭着灵活的身手躲过去。
众多庄稼汉只看得咬牙切齿,怒火冲天,却不敢上前帮忙,只能看着。不久之后,李长生一个不察,被一个恶仆照着后脑勺狠狠打了一拳,李长生登时一阵头晕,手脚上慢了一些,身上挨了许多拳脚,渐渐站立不住,倒在地上,那些恶仆们犹自不肯住手,拳打脚踢。
这时,平素跟李长生关系比较好的马良看不下去,眼看着李长生被打出血,大吼一声,跳进圈子,挥着锄头狠狠砸翻几个人,大声叫道:“大伙一起上,这日子没法过了!”
众人早就看不下去,此时一听马良喊声,犹如决了堤的河水,情绪爆发,各自挥舞着家伙一拥而上,将那几个恶仆包围在其中,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功夫便将恶仆打倒在地。
建昌伯吓了一大跳,急忙往后退开,心中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多带些人来。正在这时,知县曹汝能站出来,大声喝道:“都住手!”
庄稼汉们对县老爷还是很敬畏的,而且真让他们去造反,现在也未必有那个胆子,十二京营距离这里可都不远。因此众人住了手,把李长生扶起来。李长生鼻青脸肿,左眼肿得已经看不清东西,怒目瞪着建昌伯。
曹汝能急忙拉着建昌伯到一旁,低声道:“伯爷呀,如今民意不可违啊,如今这些刁民势大,咱们不可硬感干,真要是激起民变,你我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怕什么?!”张延龄厉声道:“不过是几个刁民,你去把本部军马调过来,将这几十个刁民给我抓起来,不然的话,怎么收租?不收租我们怎么活?”
“伯爷,千万不可,千万不可啊,这是要出大事啊!”
“混账东西!”张延龄抬脚将曹汝能踹倒,道:“天塌了有本伯爷顶着,你有什么事?快去,否则别怪我无情,圣上面前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曹汝能无奈叹息一声,只能随他去了,命朱伯平回去继续叫人,把三班衙役都叫过来。不久,一拨人马便来了,浓烟滚滚,张延龄仰头哈哈大笑,又神气起来,待那三班衙役都到了,张延龄恶狠狠道:“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乖乖地给我交了皇粮,可免你们死罪!否则你们殴打我的家仆,顶撞官差,就是死罪!”
众人都被打出来火气,李长生还以为知县曹汝能是要准备调解此事,哪里知道暗地里这个家伙又调集来这么多人,登时脑子一热,道:“不交!莫说是没有粮食可交,就算是有粮食也不交,要交那就是交给皇上。”
“嘿嘿,”张延龄见自己这边人多,胆子也大了,道:“不交,好啊,来人呀,把这些整日里不思劳作的刁民给我抓起来,全部投入大牢。”
李长生大怒,道:“乡亲们,咱们拼了,左右也只是个死!杀!”言罢,他身先士卒自己先冲出去,抡起锄头将一个差役砸翻,那些人此时都已经失去理智,见到这么多差班衙役,都冲了上来,两拨人马也没个秩序,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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