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缺些人情味,不过是可以理解的,而我对这个事情的期望是,陈宏明能拿回他应得的,但不要多拿。
我寻思道:“法律条陈有这样的规定肯定是有它的道理,陈宏明追求自己最大的利益保障和赔偿,虽欠缺仁义,倒也无可厚非。”
“你看叶欢欠我们钱吧?袁荣光也从我们身上坑了不少吧?你看我告他们了没有?逼他们了没有?这世界是需要讲道理和情义的,要人人都这样,得搞死了多少企业?”就在陈立军这番说辞就要洗白他在我们心中形象之时,他又来了一句:“跟我斗?你看我给不给他?”
陈立军遇事斗气时说一不二的态度十分强硬,不是三言两语能改变的,而我明知这次的辩论将谁也改变不了谁的看法,但我仍坚持说教道:“我看你才幼稚,你对别人讲人情,也不能要求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对你讲仁义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的处境你也不知道而已。”
“不是我幼稚,是你幼稚,我吃盐比你吃米还多,还敢在我面前显摆人生大道理,我发达和倒霉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里啊。我且问你,我现在的立场方是不是公司。”不得不说,陈立军的口才的确了得,三两下的说辞就反守为攻了。
“是。”我承认。
“那我当然得向着公司考虑啦,难道不为公司的利益着想,而为他人的利益着想啊?”陈立军辩着辩着换了一个维度在说事。
我愣住了,发现我们的争轮从骂人这个道德层面上升到利益的道义层面了,我把最初的论点掰回来说:“那你着想就着想,争取就争取啊,你不要骂人啊。”
陈立军强硬坚持道:“陈宏明是该骂,不带脑子出门。”
跟陈立军工作这些年,我知道此时不管陈立军的态度有没有受我们影响发生改变,他都不可能在我俩小孩面前认错服软的。
我无语之际,不想在这斗气的话题中继续纠结下去,我问了一个实际的问题,“那我不跟你扯这些,现在明摆所有事情按法律条陈对我们都是不利的,应当像他要求的那般判,那这官司能怎么打?”
“怎么打?欠薪我是不会不给他的,不用打,拖就好。至于劳动合同,我们是有给他买社保,这就证明了我们之间的劳动关系啦。不是我公司的员工我给他买屁保险啊,这两者根本就可以视同一样的,社保就是我给他的劳动合同。那我给买社保的时候不说要劳动合同,现在说没有劳动合同罚双倍,这就不能算我的责任。”陈立军愤愤然。
陈立军就是这样,什么事似乎总有他的道理,而这些道理说对也不对,说错也没错,可这样的思维我并不认为能让公司在官司中取得优势。
我理性分析说:“你这不强词夺理吗?不管法律条文合不合理,可人家白字黑字明列的条文,你去说条文不行你不服,不执行?这样和杀人了判死刑,说法律有问题有什么区别?”
陈立军立马端起师傅前辈的架子来,从他眼中看的我们都是极其幼稚的,“所以说你不懂,我就这么和你说吧,怎么判其实就是法官的一句话,我打的官司你以为少啊,同一样的事情不同的法官判可以有截然不同的判决结果,傻瓜,所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在我看来毫无底气的事情,陈立军却认为理所应当,以我有限的人生阅历,一时间我也没有办法判断其中的对与错。
“唉,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叹了一口气,关心起锅炉节能减排项目的善后工作来:“现在锅炉项目算是彻底完了,王律师还有HX银行那群人怎么交代啊?”
陈立军重新拿起手机,一边隔空给薛伟成交代官司的说辞,一边淡淡地说:“王律师、超哥和刘总我已经跟他们交代谈过了,他们虽多有不满,可也不能怎么样,做生意总是有风险的,谁也不能保证100%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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