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驾离β公司属区，我便问陈立军：“你明天去J市？”
“过几天再去。”陈立军语调极为平淡的，仿佛我刚才听到的明日行程是种错觉一般。
意识到陈立军明天去J市只是离开的托词，叶佳涵调侃道：“哇，转性啦？你居然也会不吃饭就着急走啊。”
陈立军撇了叶佳涵一眼，神情满是不屑，“你们平时呢，要多留意别人说的话，体会他们表达和没表达出来的意思，跟我这么久还傻乎乎的。本来今晚我是打算留下来吃饭的，可你们没听到倪董一来会议室就说什么了吗？”
我认真回忆一番倪安进门说的话，没察觉出什么问题，疑惑地问陈立军：“什么啊？”
陈立军摇摇头，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唉，倪董一进门就说了，等下还要和编写行业标准的人开会商讨，让我们见谅。这都不懂，言下之意就是还有工作，不方便应酬我们。”
“这是你自己想多了吧？我怎么听不出这意思？”我抬杠道。
“你们不想想我们现在在β公司是什么身份啊？不过是接触过几次，有业务合作意向的客人。编写标准这是公司内部的机密，一个能在公司做到这个位置的人，能傻乎乎的把内部信息让外人知道吗？我要是连这话什么意思都听不出来，硬凑过去吃饭，那以后的业务都不用谈了，水平太低。”陈立军细细分析着，倒是很有道理。
“唉，地球太复杂了，我们还是回火星吧。”我拍了拍叶佳涵的驾驶座椅，对她说。
叶佳涵还没来得及回应我，陈立军就又忍不住嘲讽我俩，“你们都还嫩着了，和人交谈多学会察言观色，旁敲侧击，套些有用的信息。叶佳涵，这β公司，每次你都有和我一起来，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叶佳涵沉默着没有回答陈立军的话，像是不满，但更多的是真没看出什么。
陈立军本也是没有期待叶佳涵能说出些什么来，一会儿后，很自然地就向我们显摆起他的发现，“告诉你们吧，学着点。这β公司虽然崔总是总经理，在β公司负责管理着具体的大小事务，看似β公司他说了算，但实则崔总在β公司是没有决策权的，基本什么都是要听董事会的。而董事会里倪董是最大的，基本是他说了算。但这种公司搞了一套民主制度，虽是倪董说了算，但是所有决策在形式上还是要董事会其他成员同意的，因为独权容易出事让α集团问责，而民主的决策就不一样了，法不责众。而且β公司董事会共有四人的，还有一位副董事长叫蔡项怀，仅次于倪董。”
我回忆着路演会上无蔡项怀此号人物，问：“那今天他怎么不在，外出了吗？”
“不是，倪董没叫他来。他和倪董有矛盾，无论什么事情，无论对错，此人永远都与倪董对着干。以至于这倪董很是不待见他，只让他挂个闲职，管些无关痛痒的事，重要的事情也不找他，免得他来捣乱。。”
“那你说他们做决策是要其他董事同意，要是蔡项怀不同意我们搞上市可怎么办啊？”我条件发射地担心起我们的项目来。
“这你担心个鬼，要什么事都得那个蔡项怀同意才能办，就什么都不用办了。像β公司其他历任的领导一样，什么都不干，等待到时间，无功无过地退休就好了，哪里还有现在的菜篮子工程啊？四个票，有三个同意一个不同意，你说能办不能办？”
“哦！”顿时，我敲打了一下我的脑袋，懊悔我怎么这都想不到呢。
“今天的路演效果，总体来说是不错的，起码他们有问题提出，有问题提出就证明有思量有兴趣，那就是有机会。我们今后重点把今天见到这几个搞定就行了。”陈立军总结陈词，表明了我们接下来的工作重点。
回到E市的第三天，陈立军匆匆离开去了J市开股东会。可笑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