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胖子哭没哭暂且不知,方正阳却是很想哭了!好不容易瞅到曙光,正主儿却要离开,做为一州最高主政长官,他现在已经忙得恨不得多长出几个脑袋来。别看现在伊州城内面儿上还算风平浪静,但谁都知道这私底下各种暗流激荡,魑魅魍魉粉墨登场。
而且一旦前方战事正式爆发,作为后方大本营的伊州事儿会更多更杂。前段时间聂直忠事出后,让方正阳看谁都要多看了两眼,谁知道哪副面孔底下藏着的,是人还是鬼。
缺人手啊~~方正阳满含希冀地看着方郗,诚恳道:“水将军这边的治疗也需要杨先生辅助,不若方侯和杨先生就留在伊州,省得日后还得劳累杨先生赶来赶去的不是。况且,梅氏和水将军遇伏这事,您都开了头了,一事不烦二主,您索性就负责到底,后方也有战场,只是方式不同罢了,下官觉得您在这儿可能发挥的作用更大……”他不好意思说的是,你虽然脑袋好用,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连马都不能骑,去前线也没啥大用,还不如就呆在我这,帮助我好好维稳后方来得实在。
方郗浅浅一笑,道:“方大人请见谅,我有不得不走的原由,伊州离榆县也不远,若需要我帮忙,你知会一声,若我有能力的话,定不推辞。”
话已至此,方正阳不好再继续挽留,继而闲话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夜里,突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天地瞬间滂沱一片。
听了半宿雨打芭蕉的方郗忽而想起一事,拍了自己的脑门,颇是懊恼的嘟囔道:“差点忘了!”
杨江从外间走了进来,问道:“怎么?忘啥了?”
方郗道:“现在这种季节,老林子里头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毒虫瘴气,而是过山雨,这东西毫无规律可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雨中雨后气温相差甚大,这样忽冷忽热来回几次,人\体就会受不住,若不能即时服药驱散寒气,一旦起了高热,在那种环境下,就只能等死,不知道邓威铭他们考虑到这一点了没有。明儿问问伊州军方来的人,若没有准备,就让欧阳靖他们开出药方,我们把药材配齐带上……算了,现在就把他们都叫起来,少睡几个时辰也没事。”
方郗咻得从床上爬起来,“啥时间现在?”
杨江看了眼沙漏,“刚过丑时二刻。”
“今晚谁轮值?狼二他们组?”
“嗯。”
“让他们去把方正阳、徐、朴、况和欧阳四位先生以及军方来的人一起请过来,就说有要事相商,两刻钟后,我在这院子的偏厢等他们。”
“若邓威铭已考虑到,并事先准备了呢?”
“那让他们再回去睡呗,”方郗无赖道:“反正他们也不敢当面骂我,心里要咋想,随便。”
……
垂花门紧闭,隔开里外两个天地。
知府府后院内宅此时幽暗安静,所有人皆沉浸梦乡,唯有雨落下的滴答声在夜里交织回响。
“啪啪啪,”方府外院管家边拍着门,边摇着头,嘀咕着:“唉,大人好不容易才得回空回后院,明儿我定会被夫人训不可。”
边上执伞提灯的小厮打个哈欠,埋怨道:“那位是谁呀,哪有做客人在这个时间打扰主人家的,太不知礼了!”
管家转头瞪了他一眼,斥道:“别胡乱多嘴,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门内没有动静,管事皱了皱眉,“这赵婆子估计又吃酒了!”随即加重了力气,啪啪啪又是几声,“赵婆子!”。
“谁呀~~这大半夜的喊神哪!”
“我,外院方勇。”
“啊~~,原来是方管家,就来!”方勇可是方正阳的心腹,总管外院一切事务,赵婆子一听到是他,当即酒醒了大半,披了件衣服,也顾不上拿伞,提着灯就从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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