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笑笑:“那又不是什么邪门歪道,用了也就用了。”
我说:“我不是担心这个,主要您说意志坚定者少受影响,那是不是我……”
三娘笑笑:“胡说什么呀,只是三娘恰巧知道你的心事而已,谁心里没有那么一个对自己洞开的城门啊,守住就好,别轻易告诉别人。”
“嗯,三娘,喝茶吧。”我轻轻地说道。
牛获给三娘倒上一杯茶,放在手里她就一笑,嘴里嘟囔,还是雁门关那个味道。
我心情一下子转了向:“三娘,您给我说说我爹年轻时候的故事吧。”
“你爹?”三娘笑得更开心了,“你爹年轻时候比你还胡闹。”
“啊?真的还是假的?”我一下子兴趣更浓厚了,“说说,说说。”
“嗯…….你知道这茉莉花茶为什么我说是雁门关的味道呀?”三娘看着我,浅笑着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小喝的茶就是这个味道,来大梁之后茶馆里包括皇上赏的好多好茶我爹都不喝,我也觉得还是这个味道习惯。”我老实地回答。
“陶帅在雁门关那些日子现在连说书的人说起来都是塞外豪情,其实你爹在那那么多年受了不少的苦,就拿这水来说,北地之水大多苦涩,即便是上等的泉水也比不上南方的水甘甜,有一年我去余杭钱王爷府上才知道为什么江浙之地为何盛产茗茶。你父亲他们苦守边关哪里有那些享受条件,当地人为了去除水中的苦涩滋味便特别喜欢用茉莉花熏制的茶叶,你爹的习惯就是从那时候养下的。”
“哦,原来如此。”我认真听着。
“雁门关互市刚开始的时候,牛羊布料、农耕器具什么的是最主要的交易物品,到了后来随着互市规模越来越大,渐渐的品种繁多了起来。那年秋天,蜀地的商贩听说匈奴多食牛羊身有异味,便拉了一车的桂花想去雁门关卖个好价钱,岭南的商人还拉着当地的乌龙茶叶想卖给匈奴做去食提神的奇货。这下子可倒好,两帮人一个街头一个巷尾几乎就是一点也没卖的出去,赔的是血本无归都想自尽,你爹知道之后去两边分别转了一圈。你猜他回来怎么样了?”
“他拿桂花去熏乌龙茶了?”我胡猜起来。
三娘哈哈大笑:“要不说你是你爹的儿子呢?亏你们能想的出来。”
“这哪里是胡闹呀!”我辩解道。
“是啊,”三娘止住笑声,“这是智慧。变通和整合的智慧。但休儿啊,你火候不到啊。三娘知道你这次出关为什么,也赞同你刨根问底找出脉络的想法,可这里面盘根错节的东西过于复杂,不是你一腔热血或者凭着些小聪明就能把他们整合或者理顺的清清楚楚的,你明白吗?”
“三娘,我没自大。”
三娘拦住我的话:“我知道你是个心里有数的孩子。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知道徐天禄回大梁了吗?”
“什么?他回去了?为什么?”
我腾的一声坐起,连伤口疼痛都似乎毫不察觉。
三娘轻声说:“你们两个是一模一样的心高气傲,具体的情况我也是道听途说,可回京的天禄受的打击比你还大,受的伤比你重得多。”
“到底怎么了?”
三娘叹了一口气:“天禄是昏死着用车拉回大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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