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离连城距离不算远,飞机两个多小时就能到,但是凌恣意大病刚醒,不适合飞行,柳柳担心她的安危,决定开车送她过去。
车开得凌恣意病前的座驾,银灰色迈巴赫,找了一个司机,柳柳与司机轮流开。
凌恣意就一直蜷缩在后座,身上盖着毯子,半梦半醒中,反反复复都在想梦里听到钦哉的哭声,钦哉的道歉,是不是真得。
她身体很虚,身上裹着毯子还是觉得冷,可是血管里流动的血又是那么灼热,就像有人紧紧抱着她,将她一身冰霜融化,将她冰凉疲惫的心捂热。
她半梦半醒,身体随着车的移动轻轻晃着,不知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
车开了足足六个小时才到金城,已经是下午四点,柳柳知道比赛队伍下榻的酒店,奔到酒店前台问了一下,前台的小姑娘说:“这个时间应该不在房间,在比赛会场,您可以在休息区里等一下。”
柳柳回头看了眼休息区里,歪在沙发上的凌恣意,秀眉微蹙,“先给我开两间房吧。”
凌恣意也确实累了,没有坚持在大堂等着,柳柳将她送进房间,行李刚放好,一回头,凌恣意已经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给她盖好被子,才下楼去找吃的。
凌恣意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入目一片漆黑,她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脚,小声唤了一声:“柳柳……”
极轻的一声呼唤,惊动了窗边站着的人,那人回过头来,修长的身型在黑暗中只有一个剪影。
房间很黑,看不清那人的穿着长相,但身高身型不像是柳柳,凌恣意心生警惕,坐起身来,问:“是谁?”
短暂的僵硬,那人便冲了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这个怀抱很温暖,甚至有些灼热,鼻翼间充斥着清爽的皂香,熟悉得让她心头战栗。
“你……你回来了?”她颤声问,“身体怎么样?”
等待她的是一个近乎凶狠的吻,像是急切地想要确认什么,那人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呼吸渐渐加重,吻到最后,凌恣意甚至感觉到有眼泪落在了她的脸上。
眼泪滚烫,让凌恣意鼻头发酸,她挣扎着打开了床头灯的开关,那人的轮廓在暖黄的光线中清晰起来。
那人放开了她,在离她咫尺的距离看着她。凌恣意也看他,黑发有些长了,柔顺地垂在脸侧,瘦了,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但是五官依旧是姣好的,带着点病态的美感,眸子因为流过眼泪,黑得发亮,像水洗过的黑珍珠。
“怎么瘦了那么多?”凌恣意伸手摸他的脸,声音微微颤抖,“听柳柳说,你给我输了好多血……你要带队比赛的,输那么多血给我,身体怎么受得了?”
黎北楼不说话,反手抓住她的手,珍视地贴在脸上轻轻摩挲着,复又附身吻她,这一吻比刚才要温柔了许多,缠绵缱绻,仿佛要将一腔柔情都交付给她。
凌恣意被亲得气息不稳,有些呼吸不过来,伸手推了推他,等他松开自己,轻轻蹙眉抱怨道:“跟我说话……不然我会以为是在做梦。”
黎北楼看着她,终于说话了,“我也怕……这一切都是梦。”
声音略有些沙哑,有藏不住的压抑和不安全感。
凌恣意抓过他的手,轻轻咬了下他的手指,轻笑道:“是梦吗?”
“不是。”黎北楼摇摇头,眼睛里的黑珍珠晃了晃,笑容从里面荡出来,微光潋滟,“我家凌姐姐终于回来了。”
“唉,身体怎么样?不要勉强自己。”凌恣意看着他,重复问,“明天就要比赛了,一切还顺利吗?同学们……唔……”
话还没问完,唇又被堵住了,他似乎根本不想说别的,只想亲她抱她,不管外面有什么,会发生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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