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珍越是想不明白为何遭受引产这等劫难,其身体越是迁延难以痊愈,身体越来越弱,而夏小令要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就不得不离开林立珍去工作。
林立珍呆在床上,被亲友们抽空轮流照看,饱一顿饥一顿的,加上她自己神叨叨地想一些总有人加害她的妄语,一时之间,身体每况愈下。
这一天,夏小令下夜班回家,换下工作服,立即前往床头探望林立珍,隔得老远,就听见林立珍一阵咳嗽,嘴里胡乱说一些“打打打”含混不清的胡话。
一探脑袋,烫得厉害,再探鼻子,气息微弱,仿若游丝一般。
借着暗淡的灯光,夏小令发现林立珍的目光晦暗,就连面色都灰蒙蒙的。
夏小令心里大惊,毕竟家父是学医的,早年也曾被父亲逼迫学习医术,看林立珍这情景,怕是凶多吉少。
夏小令蹙眉,林立珍虽然烧得迷糊,看见夏小令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撑起精神,嘴角微笑。
“我们回老家吧?你送我回去。”
夏小令心疼地答着好,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了,在年轻的时候,他曾做过伤害她对不起她的事情。
这么多年,林立珍不计前嫌,对他始终不离不弃,在这异乡,她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仿若良心发现,又仿若亲人就要离开他的不舍,夏小令悲伤欲绝。
“你好好养着吧,等好点了就送你回去。”
“我已经好了,我们明天就走。”
林立珍回头笑一笑。
“天亮就走?”
夏小令不再说话,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林立珍的样子,怕是时日无多。
他悄悄地溜出房门,找到正在车间上工的夏小亨。
“哥,立珍快不行了,怎么办啊?”
夏小亨立即告了假,拉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夏小令往回赶。
“怎么回事?”
夏小亨很心疼,曾经,因为他喜欢林立珍,因为很多复杂的原因而放弃林立珍,如今,夏小令告诉他林立珍快不行了,他相当着急。
“一直没有止住血,身体虚弱……”
“为什么不早说?”
夏小亨抓住夏小令胳膊,像是快要把他的胳膊扭断的样子。
“疼!”
夏小令眼睛里溢出泪花。
“你也知道疼?当初怎么告诫你的?你忘记了吗?”
夏小亨恨铁不成钢,可有什么办法,都早已是成年往事了,如今,各自成家,各自安好,可他的一腔热血无处安放,他做不到不管闲事。
“走,去计生站找他们去!”
夏小亨无奈撒手,夏小令问心有愧,默不作声地跟在哥哥身后。
两人来势汹汹,为了给林立珍讨回公道,都各自把最好的威风显示出来。
“人是你们弄的,手术是你们做的,你们就这样不管了吗?”
夏小亨一拳击打在办公桌上,他眼皮都没眨一下,为了林立珍,他豁出去了。
“同志,你们讲点道理好不好?这都出院多久了?你们还来找我们,要脸不?”
计生办的同志可不吃夏小亨这一套。
夏小令理智了许多,如今埋怨计生站也没什么作用,当务之急是赶快让林立珍获得医疗。
“同志,我们不是责怪你们,如今,我家那位确实因为引产身体虚弱……”
“什么虚弱?快死了……”
夏小亨愤愤不平,怒眼圆睁,他是一个糙汉子,最见不得繁文缛节那一套。
“你嚷什么呢?”
穿蓝色制度的工作人员出面,冷冷的目光扫射两人。
从他的目光里,夏小令读懂了“冷淡”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